聽到有人喊,站在門口的三叔愣了一下。來人是兩名警察,胳膊下夾著一個文件袋。
宿舍裏秦風和安旭聽到有人喊他們的名字,也走出了房間。
三叔將兩名警察引入宿舍內,指著秦風和安旭說:“這兩個叫秦風和安旭,我是秦貴生。”
拿文件袋的警察將袋子打開,抽出蓋有印章的文書:“這是諒解書,你們看一下,沒有異議的話把字簽了!”
安旭接過諒解書,裏邊的內容他認真的看著,秦風和三叔也湊了過來。
原來是胡子那方認可把餐館的廚師打了,也承認襲擊了安旭他們,現在願意賠償三萬塊作為補償,秦風他們三個人的事情就算了結。
事情轉變的太突然,看完諒解書內容的三個人麵麵相覷。
“警察同誌,我們把名字簽了,餐館那邊是怎麼處理?”安旭問拿文件袋的警察。
“對,他們把廚師打的那麼慘,不能賠點錢就算了!”秦風氣憤的說。
另一個警察不耐煩的指了指諒解書:“這就是來叫你們簽字的,不同意的話自己申請複議去!”
“我看就這樣吧,安旭,你打電話問問餐館那邊怎麼樣了。”三叔說。
“餐館那邊領取了五萬的賠償款,醫藥費用也全部由對方支付,人這會應該已經都出院了!”拿文件袋的警察似乎很急,沒等安旭求證,就把處理結果告訴秦風他們。
“算了,那個胡子也不是什麼好人,跟他糾纏下去還不一定是什麼結果。出門在外,得饒人處且饒人,而且賠償金也不少!”三叔看著秦風和安旭商量到。
看到三叔的態度,秦風和安旭想了想,三叔年紀大,就聽他的吧。三個人先後在諒解書上簽字畫押。
做完這些後,另一個警察告訴他們,明天上午來新城派出所領取賠償金,便轉身離去。
圍觀的工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湊上來詢問情況。安旭不耐煩的驅散著那些人:“去去去,跟你們有啥關係?”
秦風提醒安旭,你問問餐館那邊,是不是和剛才那個警察說的一樣。
安旭撥通了老板娘的號碼,過了好久才接通。
“喂?安旭啊,我和我哥剛出院,才把他安頓好,他正在休息,放心,派出所來人把事情處理了,現在沒事了。我哥傷的也不嚴重,縫了幾針,按時換藥就行。你們呢?那些人沒找麻煩吧?”老板娘疲憊的跟安旭說著。
“我們沒事,就是想問問你怎麼樣了,沒事就好,那隨後見!”安旭掛了電話。
秦風心裏一直盤算事情的經過,按道理胡子那些人沒有達到目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怎麼今天態度就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彎,這裏邊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呢?管他呢,既來之,則安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剛處理完這些事,小包工頭們又來到了院子,吆喝著眾人上工幹活:“今天中午不休息,每人多算2個工分,要趕進度!”
“媽媽個比呦,這是要了老子的命嘍!”剛和秦風一起過來的四川民工嘴裏埋怨著。
經過一早上的高強度的勞動,所有人這會還沒有得到充分的休息,現在又要接著工作,都慢慢的挪著腳步像一群喪屍般走向各自的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