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笑了，李向佯在她夢裏。
“哢”一聲，昏昏欲睡的李向佯被迫起來，剛想罵人就看見是宋申，“幹嘛去了。”
“沒。”雖然宋申嘴上說沒事，但臉卻臉黑得像煤炭，好像還心不在焉的，“臉這麼臭。”
“我……”宋申壓低聲量。
李向佯聽了宋申說的，頓時無語，“你別告訴我你喜歡上秦琪了？”
宋申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再加上之前有意無意的巧合，他發現自己有點喜歡上秦琪。他喜歡看她笑起來的模樣，習慣有她在的時刻。
滴答滴答，時間過去幾十秒。宋申問李向佯：“那你呢？你不也喜歡上蘇念了。”
李向佯先是愣了下，“那是好幾年的喜歡。”
確實是好幾年的喜歡，是從那一次見麵的相遇，到再次相遇的依舊喜歡，整整七年。
都說小學心智不成熟，李向佯一直以為喜歡蘇念隻是玩笑，現在初三了，他更確定，這是喜歡，是少年對少女的喜歡，不是小男孩對小女孩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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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事我知道了。”
秦琪疑惑的回：“什麼你知道。”她還是真的不知道，睡了一覺就像失憶了一般。
蘇念站在李向佯的身邊，“什麼？我錯過了什麼大瓜嗎？”
“嗯，你還是別知道就好。”李向佯又問：“你期末考班級第十九名？”
“你怎麼知道？”
“你班主任讓我教你學習的，我能不知道？”
“哦。”
但其實是我主動要求的。一聲哨聲“嗶——”傳來，李向佯隻好把剛想說的話憋回去。
蘇念回到隊伍裏，注視了好久李向佯的背影。莫名感覺熟悉，這個背影，好像是她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裏，看過最多次的背影。
她依稀記得，在十歲那一年，她遭遇了一場車禍。醒來後什麼都忘了，就連自己是誰，自己在哪都不記得。車禍後失憶是個機率很小的事，明明是電視劇上演的劇情，然而發生在她的身上。
在爺爺奶奶和哥哥的幫助下，她的記憶有些好轉，至少不會剛記得就忘記。但她總覺得，還是有什麼記憶沒有恢複。模糊的記憶裏，似乎記得有一個人叫咩咩，可她就是想不起，問家人也不知道有這個人。
隨著時間流逝，蘇念也沒再繼續尋找這個人了，隻能自己欺騙自己，咩咩不存在，隻是她腦袋被撞壞了。
老師交代一些事後，一行人分散開來，自由活動。
蘇念撓頭，這種景點她可以說是毫無興趣，“學長，有要去哪嗎？”
李向佯點點頭，“我帶你去個地方。”蘇念跟在他身後，拐了幾個彎來到另一條街上，“許願池？”
李向佯從小背包裏拿出兩枚硬幣，一枚遞給蘇念，“嗯，許願吧。”
蘇念把硬幣夾在雙手之間，閉上眼睛，許願。
能的話，希望上天對我和他好一些。不能的話，就把他的願望全實現吧，我無所謂。
隻要他好，我也會很好。
而另一邊，李向佯也是這麼想的。
兩人一同把硬幣丟進許願池，又相視一笑，“這個許願池很靈，願望都會實現。”他說。
宋申建了一個群，四人群，此時正瘋狂發信息，一直在詢問蘇念和李向佯去哪了。蘇念回了一個生氣的表情包，又拍下李向佯在看手機的瞬間。
蘇念湊過去看李向佯的手機屏幕，發現他給她的備注是“綿綿”，“學長，你給我的備注是我的小名誒！”
李向佯挑眉，“是嗎，挺巧的。”蘇念繼續說：“其實我有個問題，你的簽名為什麼放一隻羊。”
“你想聽原因嗎？”李向佯見蘇念點頭，他牽著她來到長凳上坐著，“因為我喜歡的人叫我羊羊，所以放的一隻羊。”
“是希望她能透過這個圖案認得我，但她好像不知道。”
“啊？那你剛剛許的願望一定是關於她咯。”
“綿綿，你記得你喜歡叫一個人咩咩嗎？”
“我的記憶有咩咩，可是我不知道他是誰，你知道嗎？”少女的眼睛水汪汪的，眼底盡是藏不住的好奇。
“他叫李向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