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楚拿著刀,看著剛才還對自己狠獰著笑容的張四,此刻又格外的卑微的朝著自己搖尾乞憐。她冷笑一聲。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鋒利的刀鋒輕輕地在張四的臉上刮了刮:“你放心,我從來不殺人的。”
她的聲音很輕軟,聽上去是那麼的無害。張四一聽邱楚的話,頓時放心下來。不殺人,如果不殺人的話,那麼他不就是不會死了?
“嗚嗚,姑奶奶,求您饒了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說著,眼中盛滿的都是畏怯的光芒,看上去真的是在當真懺悔一般。但是邱楚卻知道,這是一種假象。
越是能夠在短時間內變臉,切換的這麼自如的人,絕對不是真心的悔過。張四在演戲。
而在她麵前演戲的人……
邱楚的眼中露出冷笑,她是不殺人,她一般都是讓他們選擇自殺。張四這樣的社會渣滓,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幼小的孩子和婦女,她放過他,就是在縱容罪惡。
縱容罪惡,就是背叛善良。
且不說剛才張四抽打她的時候絲毫沒有手下留情,即便真的留有情麵,邱楚也沒有發覺。她此刻身上皮開肉綻。這筆仇,她不得不報。
她不是聖母,從來不會以德報怨。這些年執行任務,她一開始也曾經因為那些人的哀求放過那些人,但是那些人,哪一個不是突然在她放過他們之後突然暴起要殺了她?
她漸漸地心腸也就硬了。很硬很硬的那種,她再也不會同情和憐憫。她隻想守護好她想要守護的東西,比如說,不遠處的沈子鈺。
手上拿著刀。蘇念在自己的胳膊出比劃了一下自己的傷口。接著,她把刀換到另一隻手上,隨後拿起了上麵沾著她的鮮血的皮帶。眼中的目光一冷,她突然把皮帶抽向了躺在地上的張四。
“啊!”劇痛使得胳膊麻木,張四忍不住的慘叫一聲。但是若是細看,其實可以發現,你條紅痕和之前邱楚手上的紅的深度都一抹一樣。也就是說,邱楚使用的是和張四相同的力氣。
之前邱楚一聲都沒有吭,但是張四一個大男人,隻不過是一皮帶,竟然已經開始在地上打滾。可想而知是多麼的疼!
看見邱楚一遍一遍的打在張四的身上,鐵柵欄外麵的齊老大一句麵無表情,或者說,冷漠至極。剛才張老四抽打邱楚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看客的態度,現在邱楚打張四,他還依舊這樣。
也對。
他親自給張四開了一槍眼睛都不眨一下,又怎麼會同情張四被報複?
終於,邱楚把張四的身體處理的和自己一模一樣。她扔掉皮帶,接著用一根稻草捆住刀柄,懸在了張四的頭頂上方。
“張四,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現在,我把你捆在這裏,這是一根被稻草捆住的匕首。它會懸在你的上空。但是,他並不是高度一成不變的。稻草的滑動的,所以,如果在刀柄滑落之前你沒有獲救,那麼你就會被殺死。如果有人救你,你就可以活過來。現在,請你自己選擇吧。”
她的眉眼突然變得煙灰莫名,看不真切,在逆著光的方向,宛若索命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