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危和謝瑤好端端地在東宮裏苟著,但他們不找事,事卻偏偏要來找他們。
大皇子聞人錚發來賀貼,邀請聞人危赴宴,維護一下兄友弟恭地皇家顏麵,也順便為他接風洗塵去去晦氣。
一看聞人錚就沒安什麼好心,而且這賀貼光是拿手裏,謝瑤就覺得挺晦氣。
但是,謝瑤一臉黑線問道:“你確定他信裏寫的是這內容?”
係統:“可能不是這些東西,但就是這個意思。”
“你就編吧,哎呦。”謝瑤手一抖,針腳又歪了,本來就不清走向的花,更是獵奇得徹底。
係統不是人類,也沒有人類的審美,但這不妨礙它都覺得這玩意有些醜,“這是送給聞人危的嗎?”
叮——係統的問題精準踩在了高壓線上。
謝瑤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小聲辯解:“你一個係統不好好工作,整日窺探我的隱私像什麼話。”
係統沉默片刻,語氣涼涼:“我突然不記恨聞人危了,真的,他其實也挺可憐的。”
謝瑤一把將手帕收到懷裏,臉紅得像是要滴血,“閉嘴。”
“你怎麼了?”換好衣服的聞人危從屏風後走出來,看到謝瑤一臉苦惱地站在殿裏,還時不時拿手扇風給自己降溫。
謝瑤像是被戳到痛腳的兔子,就差跳起來,“沒、沒事,我那裏會有事。”
慌亂地抬起頭,謝瑤看到了今天聞人危的打扮。
還是那樣一身月白色壓銀線的長袍,長發紮成馬尾高高揚在頭上,帶了一個同色係的發冠。隻是聞人危的臂彎,搭著聞人澈送的狐裘披風。
謝瑤的內心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感,隻是她也知道,聞人危肯定是要去的,他向來都是寧願戰死也不願不戰而敗的要強性子。
他想做什麼,謝瑤也不願意阻攔。
謝瑤走了過去,拿走披風,替聞人危穿上。
在整理衣襟時,謝瑤看到聞人危消瘦的下巴,不滿嘟囔著:“外麵這麼冷,怎麼不穿好衣服再出來。還有啊,殿下以後要多吃點飯。”
這下巴比她都要尖,這句話謝瑤怕說出來聞人危生氣,隱在了喉內。
而聞人危不動作,靜靜看著謝瑤踮起腳尖夠自己脖子後的係帶,頓了頓沉聲道:“瘦點不好看嗎?”
“是挺好看的。”謝瑤想都沒想隨口應了一聲,手下動作不停。
直到額上傳來聞人危低低的笑聲,謝瑤才意識到她又被耍了。不過那笑聲像是來自胸腔,一顫一顫。係帶係好了。
此時她才方覺,離聞人危是有些近,近到謝瑤抬眼就能看到聞人危的喉結。而聞人危身上淡淡的冷香幾近要包圍住她。
謝瑤的大腦嗡得一聲,暫時失去思考能力,而罪魁禍首還像什麼都沒察覺一樣,俯下身來問她,“怎麼了?”
聞人危當真無知無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