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時斯條慢理的弄幹淨了身上的灰,鄙視地看了一眼劍娥,“你算什麼東西?你服氣與否,重要麼?玩弄人命的人,同那畜生無異。走在路上,畜生瘋了一樣要咬人,那人哪裏還需要講道理。”
“直接打回去便是。你自以為的天衣無縫,以為我們毫無頭緒,不過都是你以為罷了。”
“早在你在沈府裏說完那錦盒裏的手掌的來曆的時候,我便猜到了,你就是凶手,十有八九。”
劍娥一愣,不光是她,一旁的薛靈仙,同樣是一臉的震驚之色。
薛靈仙心直口快,立即問道,“可是池仵作,你當時發現了,為何不直接說出來,把劍娥抓起來,畢竟還有預告書……昨日沈府大婚,人心惶惶的。”
池時抹了一把臉,久樂可不敢用雞毛撣子來給她撣臉。
她想了想,說道,“你可以想成,我同沈觀瀾不對付?”
若是她大婚的時候,有人下毒搞得人心惶惶的,沈觀瀾十有八九不光不會給人解毒,反倒恨不得再加上幾味毒去。
薛靈仙一梗,鼓起了腮幫子。
池時麵無表情的眨了眨眼睛,“說笑罷了。當時我正愁沒有證據,便是說出來,你也容易狡辯脫身,結果你便十分合我心意的,給了下一個殺人預告。”
“我池時長了十六年,還是頭一回遇到這般自大之人。你以為你出生的時候,你腦袋大,是因為你父母給了你比旁人多一個腦子,讓你聰慧無比。”
“但其實不過你的腦子被水泡過了,膨脹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而已。”
那劍娥聽著這字字帶刺的話,差點兒沒有氣得撅了過去。
“你說什麼?你……”
池時冷笑出聲,“先前你那句話還給你,你耳朵聾了麼?我說什麼,你聽不清?”
池時說著,從周羨的手中接過了昨日的那個錦盒,“這個盒子你應該認識,乃是薛靈仙送給我的,裏頭隻裝了一張藥方子,還有兩包藥,這兩樣東西加起來,都沒有一個手掌重。”
劍娥聞言,瞬間臉色大變。
池時將盒子翻了過來,露出了底部,那底部上一大團血跡,已經幹涸了,看上去格外的不祥。
“看來你已經想到我為何認定你有問題了。盒子是你一直拿著的,重量突然增加了一倍,你不可能沒有一絲感覺。”
“而且,薛靈仙隻是從你的手中接過盒子,然後立即遞給我,這麼短暫地瞬間,她的手心裏便全是血。那麼一直拿著盒子的你,是眼瞎了麼?一直沒有發現血跡,也不會大呼出聲?”
“你當然不會,因為那隻手,便是你自己放進去的。你就是在故弄玄虛,等著薛靈仙同我在大庭廣眾之下,發現血跡,發現血手,震懾眾人。”
池時說著,摸了一把自己的睫毛,手腹上立馬就沾滿了白色的粉末,“再後來,韓王在帕子包袱裏發現了血淋淋的腳,罐罐又發現了伍仁的屍體,還有頭顱。”
“一來屍體太過新鮮,二來像這種會發出預告,挑戰推官和仵作的凶手,十有八九會一直在凶案現場觀看,因為他們喜歡看到,被挑戰的人,一頭霧水,十分苦惱的樣子。”
“他們覺得自己十分的聰明,所以想要看到敵人一敗塗地。而你當時是在現場的。”
池時語速極快,她走到了劍娥的麵前,說道,“我驗屍的時候發現,凶手有功夫在身,所以她可以輕鬆地把頭顱掛到樹上去,能夠靠拳頭把伍仁的肋骨打斷,導致他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