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容死死地盯著那條項鏈的吊墜,那是一枚精致小巧的鑰匙,那是開她的私人保險箱的鑰匙,是她當年送給上官敖的,因為保險箱裏麵,存放的都是上官敖寫給她的情書,還有他們的照片,她想由兩個人一起來保管那段回憶。
北堂深在她痛苦、絕望的眼神下,緩緩收回了項鏈,放回自己口袋,淡淡道,“他也一直深愛著你,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還在叫著你和蘇星辰的名字。”
“不,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蘇慕容雙手抱著頭部,風狂地嘶喊,哭泣。
北堂深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猶如精神病人一樣捶打著自己的頭部,歇斯底裏地哭喊,他深邃的眼眸,沒有一點溫度,冷得瘮人。
一個月後,蘇慕容被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在此之後的半個月,蘇慕容被執行死刑,結束了她罪惡的一生。
轉眼已經是七月,驕陽似火。
機場的大廳人來人往,上演著無數次離別與重逢。
夏冬和百裏翰領著孩子們,給北堂深兄弟兩人送行。
北堂遠穿著白色的t恤,淡藍色的牛仔褲,就像一個大男孩,他懷中抱著一個白色玩偶,神情怯懦地站在北堂深背後,受驚的小兔子一般,悄悄探出腦袋打量夏冬等人。
朱雀就站在他的旁邊,臉上帶著柔和的笑容,溫柔地安慰他,“阿遠,別怕,他們都是你的朋友,不會傷害你的。”
北堂深側頭看了一眼朱雀和北堂遠,眼中泛起一抹笑意,轉頭對夏冬說道,“現在阿遠很粘朱雀。”
夏冬唇角勾了起來,柔聲道,“朱雀這麼有耐心,阿遠一定會好起來的。”
北堂深走上前,突然展開雙臂,將她抱住,不顧百裏翰冷得能凍死人的目光,低聲道,“夏夏,我走了,好好照顧自己,照顧孩子們。”
夏冬也抱了抱他,有些傷感,“深哥,你以後都不會回來了嗎?”
北堂深揉了揉她的頭發,一臉寵溺,“傻瓜,當然不是,我隻是想帶阿遠回家祭奠父母,讓阿遠在我們出生的地方慢慢療養,過一段時間,我們還會回來的。”
百裏翰醋壇子老早打翻了,肚子裏咕嘟咕嘟冒酸氣,他伸手將夏冬從北堂深懷中拽了出來,打斷了兩人的“卿卿我我”,假惺惺地笑,“祝你們一路順風。”
北堂深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好好待夏夏,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百裏翰揚了揚眉,微微一笑,“夏夏是我的老婆,我自然會好好待她。”
“深叔叔,我們會很想你的。”小肥貓乖乖跑上前抱住北堂深的兩腿,揚著粉嘟嘟的小臉兒,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撲閃著,“深叔叔,你也要想我們哦。”
“好。”北堂深將她抱了起來,笑咪咪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小丫頭占據了有利的地理位置,衝著躲在一旁好奇觀望的北堂遠揮了揮手,笑嘻嘻地說道,“遠叔叔,我叫小乖,你要記住我哦。”
北堂遠驚奇地盯著粉嫩嫩的小女娃,他學著哥哥的樣子,緩緩伸出手臂,摸了摸她柔軟的頭發,低聲呢喃,“乖乖?”
小乖拍著手歡快地笑了起來,“遠叔叔好聰明,我說一次,你就記住我的名字了。”
北堂遠澄澈的眼眸動了動,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羞澀的笑意。
北堂深激動在小乖的臉上親了親,“乖乖,你好厲害,阿遠還是第一次主動跟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