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亦辰坐直後哈哈的笑,理了理黑色的襯衣,並沒有看江昭,隻是拿酒瓶給麵前的兩隻水晶杯倒酒,動作有些慢,說話也是慢慢的,“昭哥,你以前總叫不要急功近利,可是你這一遭走得太急。”
“急無所謂,關鍵是要穩。”
“你不怕我走偏一點?”
“我相信你。”
“為了一個女人,你這樣相信我?”
江昭避而就輕的回答,“我一直都相信你的能力,否則也看不上你。”
莊亦辰哼了一聲,捏著自己心口的襯衣,身子往後挪去,瞪了一眼江昭,“你別亂來!你看上我也沒用!”
“哈哈!”
江昭從絕代佳人離開後,到酒店開了間房,時不時的看看手機,很安靜。
他以前覺得那個女人耍耍小聰明,很可愛,因為他一眼就看得透她的心思,就像一隻可以在手心裏表演的小狐狸。
反正她演什麼,他看什麼,真真是其樂無窮,他一段時間沉浸在她的表演裏,天天都想看。
可最近他發現看不透她了,不知道怎麼滴,雲裏霧裏的,她想什麼,他也看不懂,他連自己想什麼都不知道了。
狐狸就是狐狸,不是兔子,從來沒聽過狐狸會有感情,狐狸其實也是肉食動物,也有鋒利的牙齒。
算了,他也不去想那些,他還能做些什麼,就這樣做下去,他真希望就這樣,等哪天再也不想為她做事情了,也好。
這種薄情的女人,真是沾不得。
第二天一早,江昭讓劉城去安排讓雲宏偉跟葉兒見一麵。
劉城從監獄那邊回來,站在江昭的大辦公桌前,神色很凝重,“老板,我建議還是不要讓葉兒去看她父親。”
江昭知道劉城要跟他彙報情況,一直沒抬頭,這時還握著筆,聽劉城這樣說,便抬起頭來,整潔的裝束,剛毅的輪廓,眸中有淡淡的疲憊,這時精神很是精中,連眸光都尖利了些,“哦?”
“昨天晚上那邊提審了雲宏偉,有被逼供,身上很多傷,關鍵是傷得比較嚴重,不像以前都是些輕傷,衣服都蓋得住,雲宏偉也掩飾得好,這次掩不住,我怕葉兒看了會受不了。我猜想,是那邊的人,等不及了。”
江昭眉心一鎖,眸色陡然一沉,手中的筆“特踏”一聲,扔在桌上,“豁”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媽的。”
一手在嘴周及下巴邊用力的來回揉著,一手反撐在腰上,走出來,他人很高,不一下就把房間拉了個來回,江昭就這樣,深鎖著俊眉,來來回回在辦公室裏踱著。
步伐一陣快,一陣慢,看得劉城發暈。
“劉城,跟那邊打招呼,審可以,動用私刑的消息,我想他們也不想鬧大,好自為之,還有,想辦法盡快辦保外就醫。”
劉城點頭應了,然後出去,關上門。
江昭琢磨著劉城的話,葉兒看了,會不會受不了,他知道她一直都很堅強,強顏歡笑是她的拿手戲。
但這種戲,還是不要再演了的好。
手機響起來,是葉兒的,他想了想,接起來,“喂。”
“昨天睡得好嗎?”葉兒嗓子有點澀啞。
“挺好,你呢。”
葉兒哽了哽,平靜道,“還行”
雙方都沉默了一陣,葉兒又道,“我想見我爸爸,行不行?”
“你等我安排。”江昭這樣說。
葉兒坐在床/上,伸手摸了摸臉上的水漬,“等多久?”
“很快。”
掛了電話,葉兒依舊坐在床/上,她昨天晚上就這樣在床/上坐了一晚上,想著他是怎麼跟她在一起的,誰上誰下,他怎麼調逗她,怎麼撩撥她,怎麼親吻她,他又是怎麼跟歐陽妍在一起的。
她覺得自己要瘋了,她想衝到城北公寓去把她的男人拖出來,可是想著他結婚前在車裏說的話,她幾次跑到樓下,又上了樓。
他睡得挺好,她卻一夜沒睡。
手機響起來,陌生的號碼,摁掉一次,又堅強的響了起來,反複好幾次,葉兒佩服對方的毅力,接起來,“喂。”
“雲葉兒,我昨天說的條件,你考慮得怎麼樣?”
“歐陽妍,你很得意嗎?才一晚上而已,你就這麼得意?我不會把他讓給你,你做夢去吧!你一輩子就是當小三的命。”葉兒的聲音抖得凶,她覺得自己的敵人怎麼會這樣強大,她還沒滿20周歲,就給她安排一個這樣心機重的女配,她覺得自己有些鬥不過,即將淪為炮灰了。
歐陽妍愣了好一陣,突然笑了起來,很機警的說道,“沒辦法了,不說他了,說說你父親。要不要我幫你。”
“不要!”
歐陽妍語態輕散,“是嗎?雲宏偉昨天晚上被逼供了,你今天要去看看他嗎?全身都是傷,到處是瘀血,傷更重的地方在背上和腹部,在大麵積的裂口,還真是條漢子,也不知道這將近五十歲的人,還能折騰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