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多麼善解人意,多麼溫柔善良的一枚小三啊。
雖然當初自己若是晚一步,她和歐陽妍之間的位置可能就互換了,江昭興許娶的就是歐陽妍,住城北的就是她了。
可是鄧-爺爺說了,白貓黑貓,抓到耗子就是好貓,雖然改-革-開放幾十年後,留下了諸多弊端,但曆史的齒輪還是會往前壓。
雖然她和江昭結婚後,有很多磕碰,但是爸爸說的沒錯,夫妻之間的那些古人雲,她都知道。
“我是有病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病,我腦子好象出了點問題,神經錯亂了。一下東一下西的。”葉兒憎惡江昭沒有在歐陽妍麵前給她留有餘地,憎惡歸憎惡,既然她現在想起了那些不願意想起的心願,隻能為了曾經那個心願赴湯蹈火了,“反正我就算成了神經病還是江太太,還不是江柿長的神經病江太太,你有意見又能怎麼樣?”
葉兒說話的時候看著江昭,脖子梗得直直的,瘦了很多的女人,脖子又細了些,看著真是有些羸弱,但是千萬不能去看她的眼睛,眼睛裏固執又堅持,手裏的西裝還是展開半提在手裏,一種你不穿我就不放下來的執著。
這時候在葉兒的眼睛裏,已經不是穿不穿西裝的問題了,這是她要爭的一個地位。
她管不了他的那些過往,也管不了她之前他有過多少-女人,更管不了他的心裏有沒有她,她現在要隻是一個地位,一個在這個囂張的情敵麵前必須有的地位。
她嬌也撒了,萌也賣了,可憐也裝了,她都告訴他自己腦子有問題了,怕是撞傻了,如果他不順心,不滿意,不同情,不可憐的話,她怕是永遠別想在歐陽妍麵前抬起頭來。
抬不起頭來就意味著以後估計是沒有機會去城北公寓搶人了。
歐陽妍說江昭沒有喝酒,他們在一起,就是聊聊天,那也是說來玩玩的,江昭一開始就喝了很多酒,心情明顯不好。服務生已經收拾過一次桌子了,所以,旁人也看不出來他喝了多少。
聊天是聊天,隻不過是聊的雲宏偉和歐陽家的那些牽扯,歐陽妍怕因為雲宏偉的事情把歐陽家搭進去,死活要把江昭約出來,江昭明確表示,錄音那些東西還是收起來。
歐陽妍便知道自己白天露了破綻,再三保證不搞小動作,江昭才出來和歐陽妍見麵。
聊聊天,江昭聽來是正常的,葉兒聽來是愛昧的,這就是歐陽妍的本事,那樣說的目的也隻是為了在江昭麵前表現出自己是多麼會做和事佬,隻不過在葉兒麵前演得自己和江昭有多麼的親密而已。
葉兒覺得在麵對歐陽妍的時候,必須得有一種撞牆不回頭的2勁,什麼矜持,什麼大方,什麼理智,什麼理性統統不管用。
這些東西她沒有一樣比得過歐陽妍,她隻能跟夏淺學,什麼都感覺稀裏糊塗的,所有人都感覺她智商有問題,但她就是能風生水起的過自己的生活。
她這些東西拚不過歐陽妍,但她臉皮可以比歐陽妍厚,她的節操可以不要,這些東西,歐陽妍舍不得丟,至少現在感覺是這樣,歐陽妍哪怕耍盡心機,卻把形象看得很重。
她雲葉兒沒關係,節操這種東西,在一路對江昭死纏爛打之後就已經碎得幹幹淨淨了,所以沒臉沒皮的事,她可以幹,也幹得出來,再說了,她的年齡允許她幹一些不要臉的事,這個年紀,犯些2,是容易被人原諒的,說不定還被說成可愛,最差也就說成幼稚吧。但是同樣的2放在27歲的女人身上,人家就會說這個沒腦子。
“這麼熱怎麼穿?包間裏有空調你不知道嗎?”江昭聲音稍冷,這西裝,他覺得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自己拿了那麼重的口氣吼她,她卻依然堅持著要他穿,像是牛一樣要跟他強,還說她自己腦子有病,他也覺得她腦子有病,但又沒完全傻透,想著她車禍的事情,內疚得很。
可是自己說都說出口了,又怎麼能收回去?
說出去的話不算話的男人,還算男人嗎?怎麼工作?做得成什麼事業?
葉兒覺得點到為止,江昭已經給了她台階,他不穿的原因是因為房間太熱,跟其他的無關,她不能再繼續扯下去了,否則歐陽妍指不定要幹什麼?把西裝一收,合攏對疊,搭在自己手臂上。
葉兒原本是站在江昭的對麵,歐陽妍站在江昭的左邊,這時候葉兒往江昭的左邊一擠,便把歐陽妍擠得往後一退,伸手挽住江昭的手臂,“老公,晚飯吃了麼?”
江昭沒有推開葉兒,也沒有去管已經被擠到葉兒身後的歐陽妍,冷冷的哧笑一聲,話裏有話,“雲葉兒,你沒撞傻啊?”她倒是還知道問他有沒有吃飯,他那時候去醫院,正好飯點,弄得一肚子氣出醫院,哪裏還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