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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倒不是嫌輕絮吵,而是嫌她吵得不分時候,這個點大家都已經睡下,葉兒都進了夢了,門拍得不分輕重,過去拉開門的時候便聽見葉兒迷糊著問,“誰來了?”
江昭眉頭一緊,真煩人。
輕絮嘴裏喊的是要江昭幫忙,可聽見葉兒的聲音就直接從江昭的胳子窩下鑽了過去,拿著手裏的畫像跳到葉兒的床/上,興奮的問,“葉兒姐姐,我畫了張畫,你看你看,這個男的是不是下午那個想要掐死我的色狼?”
江昭一聽,迅速帶上門,大步轉身回到已經坐了起來的葉兒的床邊,看見葉兒睨著畫時突然一皺眉,趕緊從二人手裏拿過畫像,一看,自己也皺眉了。
垂眼看著正跪在葉兒床/上的屁大的孩子,他隻能用無語來形容。
“輕絮,你這畫的是人嗎?”怪不得葉兒看著的時候一直為難的皺著眉,這能不難嗎?司傑畫點畫也畫得更好些吧?
“怎麼不是啦?有鼻子有眼的,我以前沒畫過畫,我覺得畫得挺不錯的,特別傳神。”說完去搖葉兒的手臂,“葉兒姐姐,你說說是不是?我大學去學美術吧?我覺得我有藝術家的細胞。”
葉兒幹笑,“咳,是挺有藝術家的細胞的。”
江昭看著手裏一張小學生水平的水筆畫,補充了一句,“輕絮,你以後一定可以成為抽象 派的大師。”
輕絮從床/上下來,站在江昭邊上,拿過他手中的畫,“謝謝你的誇讚,我會努力的。”
江昭看輕絮手裏的畫像,腦中靈光忽過,“輕絮,你是想著那人的樣子畫的畫嗎?”
“是啊。”
“我明天叫個人過來,你們看著他畫,盡量把那人的樣子完全畫下來。”
葉兒點頭說好,輕絮卻說,“你是嫌棄我畫得不好是吧。”
“你是寫意,明天找來的人畫的是寫實,到時你也學學。”
“幹嘛舍近求遠?恩佑不是畫得挺好嗎?讓他過來畫不就好了嗎?”輕絮給了一個最好的建議。
江昭冷冷道,“輕絮,早些回去休息吧,這事情我會安排的。”
輕絮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趕走了,她哪裏知道江昭討厭恩佑?
輕絮敗興而歸,把畫拿回房間,已經準備睡下的閔宏生問,“輕絮,你剛才跑去隔壁啦?”
輕絮點頭,不高興的說,“嗯,給江昭看看我畫的凶手。”
閔宏生一驚,“來,給爸爸看看。”
輕絮其實是不喜歡閔宏生在她房間裏睡覺的,她不需要人陪護,有事會摁呼叫鈴。
但閔宏生堅持,說等她出了院沒事了就不管她了,而且她昏迷那些天,都是他在這裏的陪床睡的。
輕絮也不知道怎麼滴,腦子就短路的答應了。
這種感覺真奇怪,她不習慣。
把手裏的畫遞給閔宏生,閔宏生看見後,嘴角幾不可察的抽了抽,然後馬上一臉笑容,聲音裏也滿滿都是稱讚,“哎呀,真想不到啊,真想不到我的寶貝女兒居然有畫畫的天賦,出院後爸爸要給你找個有名的老師教你,指不定咱們家以後就要出一個女藝術家了,爸爸一身銅臭,要是出個女藝術家,那可真是光宗耀祖了。”
輕絮轉過臉去,“誰給你光宗耀祖 ,我姓柳!”說完後,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對了,請老師就不用了吧,我覺得席恩佑畫畫挺好的,要不然你去跟席爺爺說讓他教我畫畫?”
閔宏生愣了愣,前幾天還覺得女兒心係江昭,總想著往隔壁跑,擔心她看上有婦之夫,怎麼現在又移情別戀到席恩佑身上去了?
不過席家那小子倒不錯,長得好,家世也挺好,跟他女兒倒是配,於是閔宏生大腦又開始中了病毒似的亂想,重啟都沒用,“ 行,明天爸爸就上門去說這事情。好不好?”
“好啊。”輕絮想了想,又說,“還有啊,我其實還想學做生意,以後多賺點錢,要不然你讓秦非言教我做生意吧?”
閔宏生覺得自己的大腦需要重新裝一下係統,這丫頭是想腳踩兩條船?“這?不太好,秦非言是江昭的表弟,咱們現在跟秦家和江家的人少來往。”
“為什麼?我跟葉兒姐姐挺好的。”
“反正少來往。”
輕絮歎了聲氣,“閔宏生,我覺得你有時候挺幼稚的,閔子凱跟葉兒姐姐的事,你就該主動和解,連我都知道冤家易解不易結,連我都知道江昭的家世背景強悍有力,但你卻非要像茅坑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幹什麼?雖然不一定能和江家秦家做朋友,但是也不能和他們做敵人,你這樣做生意,怎麼能行?”
輕絮的性子易衝動,講義氣,但是也不是愚笨不透的人,再說了,混社會混得早,總是容易看清人情冷暖,連住個院她都感覺得到,以前窮的時候去看個病,排隊排死,醫生也是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