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妍看到秦非言的動作,登時麵如肝色,“你嫌我髒?”
秦非言輕輕撩眼過去,望一下跌坐在地上的女人,嗤笑,“嗬,倒別這樣抬舉自己,我還犯不著為了你一個人嫌來嫌去,隻不過不喜歡碰女人而已,我是彎的嘛。”
手裏的礦泉水瓶子倒得有些直,水一直流得不勻,一股水倒在金表上,大驚,“完了,進水了!”
“大驚小怪,拿去專賣店處理都不知道,不但是個彎的,還是個白癡!”歐陽妍對秦非言有氣,講話能刻薄絕不客氣!
秦非言把瓶子扔在垃圾桶裏,把手表從腕上取下來,衣兜裏疊得方正的手絹輕輕的擦拭著表盤和後蓋位置,鄙視歐陽妍不懂行情。“你懂什麼,我這是假表!”
“你!”
歐陽妍被氣到直接不再和秦非言說話。
直到秦非言說了一句,“表進水了,沒心情逗你玩了,我是來跟你說一聲的,兩份dna鑒定,有一份是你肚子裏的野種的,有一份是我哥的,你找個專業人士比對一下,胚胎的樣本還留著,保存得很好,你也可以去把自己的做一份鑒定,這樣一比對就知道有沒有人把那個胚胎做手腳,那玩意是你的,卻不是我哥的,哎呀,下次應該專門搞個防礙婚姻的罪名,把你這種女人送進監獄就太好了。”
秦非言看了看手裏的表,有些生氣,“對了,你生氣就撕了吧,這是複印件,原件在我那裏,你要一萬份掛在家裏顯擺,我都願意出錢給你印!”
“嘭!”門被用力的關上。
秦非言走了,歐陽妍知道,若不是最後那塊假表進水讓他生了氣,他還不知道要在這裏羞辱她多久。
地板上有些涼,涼氣直往骨子裏鑽,鑽進去後跟毒蛇似的逮著她就咬,一口口的咬得她從骨頭縫裏疼到全身每個角落。
歐陽生進來的時候,看著睡在地上的歐陽妍,驚慌著過去扶她起來,“妍妍,妍妍,怎麼了?地上涼,你不能在地上知不知道,你做過手術!”
“ 爺爺,我那個算不得什麼手術……”
秦非言說話固然惡毒,可他說得沒錯,人-流算個什麼手術?一分鍾無痛?
真好笑,她現在是所有人眼中的笑話…………
是夜
九號公館江昭的家裏
江昭把dna報告單放在葉兒麵前,“雲葉,你這下算是可以徹底放心了吧?”
“……”
葉兒隻是沉沉的把心裏的那些鬱氣全都吐了出來,“我終於徹底可以放心了。”
每個人都是自私的,自私的時候發現對別人異常的冷血,如此時的葉兒,她不再為歐陽妍感到內疚,隻是覺得這個孩子跟她的生活再沒有任何關係,不是江昭的孩子歐陽妍上門挑釁她,流掉是她自己的原因。
至少江昭和她都不太用背良心的債。
其實就算是江昭的孩子,她也是巴不得流掉的。
走到那一步,若是分不開,若是舍不得,隻能寄希望在讓他們之間的隔阻少一些,否則,如何才能安心?
葉兒倒在江昭的懷裏,“阿昭,終於都過去了。”
撫著懷裏女人的背,這女人若不是那麼小就嫁給了她,現在也隻能叫女孩,人生的變故和際遇誰也料不到。
從這一站下車,旅途平安。
卻在下一站遇到你,成了我的劫。
兩片唇揉在一起,軟綿冗長,都不急於突破這一刻寧靜,享受著唇齒交融的帶來的悸動和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