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會吃醋嗎?我喜歡顧淩風,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既然楊楠楠把戰火引到自己的身上,殷霜覺得,實在是沒必要裝無所謂。
從床上坐起,反正被窩裏麵是冷的,空氣也是冰涼,從一個冰窖到另一個冰窖,沒什麼不同。
她喜歡顧淩風,眾所皆知。
“呃.....”
楊楠楠應該是沒想到她會直接回答這個問題,本可能想著能將她一軍,結果出乎她的意料。
本想要直接爬上床睡覺,結果昏暗中感覺到她在看她,有點尷尬,又重新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我現在和顧淩風在一起了,所以你還是不要喜歡了。對不對?殷霜.....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阮霈宣示著她的主權,她一直在玩手機,手機的光亮照著她的秀美的麵容,朦朦朧朧。
“你覺得顧淩風真的喜歡你?”
殷霜本來對晚上發生的那些事很不爽,既然都說出來了,索性就把話說清楚。
當然,這種話聽起來可能會顯得她有點不自量力,尖酸刻薄,妒忌什麼的,但是她無所謂。
她殷霜,從來都是獨來獨往,我行我素。
“哈~~不喜歡我難道喜歡你?”
阮霈輕笑,反問了聲。
“喜歡我不敢肯定,但能從今天買的那些衣服看的出來,他喜不喜歡你,不是一眼明了?顧淩風的花心,東院的人可能不知道,西院的人肯定知道。這種事,你問楊楠楠不就知道,她從來都是學校的八卦百曉生。”
殷霜很少一次性說這麼多話,但心裏實在是憋屈,也酸溜溜,就此說出來,也就說出來了。
真的很冷,冰寒的空氣透過單薄的睡衣刺激著她的細嫩的皮膚,這一下,引得她一陣顫栗。
“我?這個.....我不是很清楚。”
楊楠楠應該在仔細聽她和阮霈的對話,沒想到她又把她點出來,這一下,慌亂了下,說話都結巴了一下。
“算了,你應該很不開心吧。今晚上.....睡覺!”
阮霈沒和她爭,但這話聽上去,已經明顯感覺到她有點不高興了。
既如此,她的目的已經達到,重新躺回冰冷的被窩,重新蜷縮成一團.....
“你們啊.....好好的努力學習不行嗎?才多大啊,一天到晚情情愛愛的,你們不累嗎?”
已經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的蕭雅萍翻了個身,用一種大人的口吻說著這樣的一番話,昏暗中,聽上去竟有種人生的味道。
這蕭雅萍,其實是人間清醒。
她這話一出,誰也沒回答,本還處在熱鬧的寢室瞬間恢複了安靜。
耳邊,她聽到阮霈和楊楠楠爬上各自床的聲音,而她,眼前總是晃著顧淩風那副囂張的吊兒郎當的臭模樣,心裏恨得牙癢癢,想著這次以後,再也不想理他。
啥時候自己舒坦了,再理也不遲。
如此一想,心裏舒服很多,用力的蜷縮著自己的身體,盡量讓自己得到一絲來自被窩的溫暖。
時間過的極快,離顧淩風和阮霈在一起的那天已經過了半個月。
這半個月的時間,從初冬很快變成寒冬,單薄的校服和已經被洗的發硬的毛衣根本不足以抵擋這冬日的寒風。沒辦法,她穿上了周羽生給她拿的據說是他家親戚家小孩的衣服。
衣服都洗得很幹淨,散發著淡淡的洗衣香精的氣息。一大包衣服,裏麵保暖衣、棉衣、毛衣還有各種保暖褲俱全,更有甚的是,還有厚厚的羊毛襪.....
羊毛襪淺粉色,剛好是她最厭惡的粉色係!
不過,隻要能保暖,穿上又有什麼。揀了裏麵一件黑色的羊羔絨衛衣穿在寬大的校服裏麵,也穿上了厚厚的保暖褲。才穿上,她感覺到暖意襲上全身,這個冬天的溫暖.....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
從那天晚上爭論之後,楊楠楠和阮霈兩人走的很近,再也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
她無所謂,淡淡的,每天有著規律的過著自己的校園生活。
顧淩風這半個月也沒找過她,就連她去聲樂班學唱歌,他都是視而不見。
每次都是和周圍的同學打鬧著,時而高冷,時而又吊兒郎當,時而又是一本正經,反正他.....
就是愛出風頭,喜歡騷包,在哪裏都覺得自己是那個最惹人注目的一顆心,極其自戀。
殷霜有時候在教室裏聽著他跟別的女生打鬧,那故意放大的聲音在教室裏四處擴散,縈繞,許久都散不去。
而她,低著頭,看著眼前的樂譜,那些個“蝌蚪”爬來爬去,她就是看不懂,隻覺得淩亂不堪。
夏雪自顧淩風和阮霈在一起之後,也沒怎麼和他走的很近,相反,她每天跟在商清至的身後,從來都是“清至哥哥~~~”、“清至哥哥~~~”嬌滴滴的叫著。有時候會笑,那故作甜美的笑容,殷霜連看一眼都覺得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