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看她，見她臉色蒼白，大踏步朝她走過來。隻是還沒靠近，就被奶奶攔住....
她今天穿了一件花花綠綠的旗袍，花哨而又浮誇。而且旗袍很大，像是掛在身上的一件睡袍一般，極不得體。
隻見她看著禹嘯，神色間，閃過一絲貪婪。
“怎麼？這麼喜歡我的孫女？可以啊，我辛辛苦苦養她十幾年，之前的那點，是不是少了點？這麼多年，雜七雜八的加起來，至少200萬不多，不是嗎？”
奶奶的聲音從來都尖利無比，聽上去就像是有人拿著尖刀在玻璃上劃拉一般，很是刺耳。
她一直盯著禹嘯，就好像看冤大頭一般。
“奶奶~”
殷霜心痛，大喊了聲。
第一次，在大叔麵前，如此丟臉。
“叫我幹嘛？你這狐媚子，寒假都不回來了。以前你還總給我寄點錢，現在一分錢都沒有。我辛辛苦苦送你到名牌中學，你還想要幹嘛？都到了賺錢的年齡，不應該每月寄錢回來嗎？結果...你非但沒寄，而且還直接從學校裏出來跟男人同居了。”
奶奶對她從來都是愛答不理，尖酸刻薄。這麼多年來，她對她隻是單純的提供一個住所。
至於她穿不穿的暖，吃不吃的飽，從來不過問，也從來不想過問。
隻見她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她，一臉的厭惡。
“你怎麼能問別人要錢？你怎麼可以....”
殷霜質問，看著奶奶，她真的失望。
“這是別人嗎？這不是你的男人嗎？小小年紀就已經知道傍大款了，真的跟你 媽一個貨色。”
奶奶陰陽怪氣，看她一眼，又看禹嘯一眼，脖頸間的粗大的金鏈子閃閃發亮。
“這位...這位奶奶，看在你是丫頭奶奶的份上，限你五分鍾從家裏離開，否則....”
大叔看到奶奶的那一瞬間，就已經厭惡。現在見她說的難聽，隱隱的開始有了怒氣。
“離開？哈~”
奶奶笑，看大叔的眼神就好像看白癡一般，絲毫不在意。
“三十秒過去了....”
禹嘯並沒有理會奶奶，而是掠過她的身旁來到她身旁。
“沒事，大叔在。”
大叔摸她的頭，安慰著。
“你知道她未成年嗎？15歲就被你帶出來同居，小夥子，別以為你是黑社會，我就會怕你。我也不是嚇大的...話說在前頭，如果200萬不給，可以，我直接報警，說你拐騙未成年。”
奶奶根本不理會禹嘯的冷言冷語，瞟了一眼她，雙手抱懷，得意萬分。
“奶奶，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殷霜本難過不已，但見奶奶這副厚顏無恥的模樣，心直接冷掉。看奶奶的神情，也從一開始的悲傷變得冷漠。
“可笑？我隻知道你不要臉，小小年紀就跟男的出來同居。你就是個掃把星，要不是你，你爺爺，你爸爸根本不會死。就是你，7月14日出生的你，就是個災星，克死了我兩個最親近的人，你還說我可笑？”
奶奶又舊事重提，這麼多年，從來都是拿這番說辭罵她，恨不得把她的精神踩在濘泥不堪的淤泥深處。
“還有三分鍾。”
奶奶的話，禹嘯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看著她，就連眼神，也變得凶狠起來。
“小夥子，我不怕你，我一把老骨頭，死都不怕，會怕你？”
見禹嘯這般，奶奶不自覺的後退一步，抱懷的雙手放下來，隨後又重新抱住，看著大叔，雖還在笑，但已經不自然。
“是我的錯嗎？這麼多年，你不是打我就是罵我，我這麼逗你狠嗎？難道我不是老爸的骨肉嗎？不是你的孫女嗎？你口口聲聲說我是狐媚子，狐媚子是你的孫女難道你就開心了？”
殷霜覺得，作為奶奶的孫女，真的是一種悲哀。
她苦笑著，一顆心就像是浸在了一壇苦水中，泡久了，心好像麻木了。
“不是你，我兒子會死嗎？就你現在長得這樣，有哪一點是像我兒子的？現在想一下，你不會是你媽生下來的野種吧？！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應該讓你餓死在高市裏。”
奶奶沒想到她會回懟，上下打量著她，突然，看她的眼神，就好像是看陌生人，言辭間，全是深深的嫌惡。
“不是也好。”
這話，殷霜徹底絕望。
抿了抿嘴，苦笑了聲。
“請你出去，五分鍾到了！”
大叔知道她難過，開始“請”奶奶出去。
“出去？憑什麼？我孫女還在你家，出去也是我和我的孫女一起出去。我是她的法定監護人...雖然她可能不是我的親孫女。小夥子，你要知道，我辛苦養她這麼大，現在已經到了賺錢養我的時候了。你輕描淡寫的一句請我出去，我這麼好說話？我的兒子那麼優秀，好不容易培養成幹部，結果...被她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