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二章 謀劃唐僧肉(1 / 2)

【金鍾】正是法海修行的偏殿上掛的那個大鍾。

此鍾純金打造,可大可小,敲響後可明心見性。

但攻擊手段,也就隻能用來砸人了。

畢竟是黃金做的,分量頗重。

在這神佛滿天飛的年代,金鍾隻能算是墊底的法寶。

但對法亥來說,這可是保命的東西。

最起碼,實在沒錢了,扣下一塊來……

嗯,最主要是,現在的法亥法力盡失,也就這件偷摸煉化過的法寶能用了。

法亥又摸了摸腰間的拂塵。

拂塵本身就是一件凡品,但其絲線上拴著的二十個骨片卻是不凡。

正是法海被拔掉的二十個利爪。

因為當時法海年紀還小,這利爪長短隻有寸餘。

但法亥曾試過其威力,隻要注入足夠的法力,這利爪瞬間重如山嶽,開山碎石不在話下。

現在這拂塵的頭部都被獸皮包裹著。

雖然利爪鋒利,對於沒練過武術的胡亥來說,這就是一件自殘的玩意兒。

就在前不久,打麻雀的時候。

隻是砸了一下,拂塵上的絲線被亂糟糟的纏在灌木叢上。

用力一扯,這利爪就反彈回來,臉上亂七八糟的劃傷現在還疼。

胡亥摸了摸臉上的傷口,忽然站了起來。

隻見江州府衙裏走出一個抱著包裹的女子。

女子頗為年輕,一身富貴打扮,但臉色蒼白,淚盈盈往城外走去。

胡亥舔了舔嘴唇,攏緊身上的黑袍,遠遠的跟在女人後麵。

行不過兩裏,已到江邊。

女子已是香汗漓漓,嬌喘籲籲。

她蹲下來,款款打開包裹,其內竟是一個沉睡的嬰兒。

“嗚嗚……”女子忽然失聲痛哭起來。

嬰兒也被驚醒,“哇哇”大哭起來。

女子邊哭邊哄:“那賊子不到半日可回,若是耽誤了,豈不害了你的性命,嗚嗚……”

見嬰兒大哭不止,女子遂解衣哺乳,方才止住。

兩人都止住了哭聲,女人怔怔的看著嬰兒自言自語:“實是不得已,隻得拋卻你於此,倘或皇天見憐,有人救得,收養此子,他日還得相逢……”

嬰兒吃飽後漸漸睡去,女子愣了半晌,從懷中拿出一封血書,塞進嬰兒繈褓中。

隨後走到江邊,看到滔滔江水,女子又止不住哭起來:“嗚嗚,如此拋卻江中,你豈得能活,拋卻岸邊,那賊子耳目眾多,定不得與我幹休……”

正此時,江邊忽然飄來一塊方方正正的木板。

女子連忙拭淚上前,撈出木板。

將繈褓固定在木板上後,女子撫著嬰兒道:“如此拋卻,他日又如何相認?”

遂解開繈褓,含淚咬下嬰兒左腳小指,用手巾包裹起來,納入懷中。

又整理好繈褓,將木板推入江水。

直到嬰兒因斷指之痛的哭聲聽不見時,女子才一邊拭淚一邊往回走。

跟在不遠處的法亥眼觀鼻,鼻觀心,視若罔聞。

待到女子經過時,他才大喘一口粗氣。

他雖然沒了法力,但能看到,剛剛那江岸上的雲端可是站了一大堆神佛。

這時神佛也跟著那嬰兒遠去,胡亥才緊了緊黑袍向女子走去。

“阿彌托佛,殷小姐請留步。”

這女子正是陳光蕊的妻子,陳玄奘的母親殷溫嬌。

“你是何人?”殷小姐本低頭哭泣行走,被這聲佛號嚇得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