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琪朝他們笑笑,避而不答,繼續說道:“江澄森然道藍色的劍光‘避塵’這男子束這一條雲紋抹額,膚色白皙,俊極雅極,如琢如磨。眼睛的顏色非常淺淡,仿若琉璃從頭到腳,一塵不染,一絲不苟把藍忘機譽為多舉世無雙百年難得一遇的美男子,也扛不住他那一臉活像死了老婆的苦大仇深。”
魏無羨從聽到‘藍色的劍光’四個字開始,就撐著下巴笑吟吟地盯著藍忘機看,一邊聽還一邊點頭,聽到‘死了老婆’的時候忍不住笑了。
藍忘機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微微歎了一口氣。
齊琪心想:可不是死了老婆,而且死了十三年。
齊琪繼續說道:“禁言術對魏無羨修鬼道一事極不認可魏無羨揚手給了自己一耳光父母雙亡要說魏無羨也真下得去手。金淩的母親可是江澄的親姐姐啊,一手把他帶大的師姐。江厭離金子軒落得這麼個下場。”
從聽到魏無羨給了自己一耳光開始,藍忘機就滿含憂慮地看著魏無羨,他看著魏無羨的臉色一點一點變得蒼白,直到塵埃落定,‘江厭離’的名字出現,魏無羨已經開始發抖。
魏無羨額頭都是冷汗,驚懼地看著齊琪問道:“琪姐姐,你說的故事,裏麵的魏無羨是誰,是不是我。”
藍忘機拿出一塊帕子,給魏無羨擦了擦額頭,低聲道:“魏嬰。”
魏無羨呆呆地轉頭看向藍忘機,藍忘機道:“魏嬰,我在。”
齊琪心下歎息,猶豫了下說道:“你們兩個啊——先聽故事吧,你們會知道的。”
藍忘機緩緩道:“所以,父親出關是因為這個故事。今日父親和叔父都對我說了奇怪的話。父親,叔父,兄長,已經知道這個故事了。而這個故事,是嫂嫂你帶來的。”
齊琪讚賞地看了下藍忘機,笑道:“阿湛阿嬰果然聰明。”
藍忘機麵色蒼白:“魏嬰因何導致百家圍剿身亡?百家裏為何說是金氏聶氏藍氏江氏四大家族,溫氏呢?魏嬰天資卓絕,修為劍道俱在同齡人裏傲視群雄,魏嬰為何要去修習鬼道?他被圍剿,為何我不在他身邊?”
說完,藍忘機死死盯著齊琪。齊琪有點猶豫,是先不管直接說下去,還是先解釋下。
魏無羨看藍忘機神色不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引得藍忘機目光從齊琪那轉到他臉上。魏無羨臉色依舊蒼白,卻朝他笑道:“藍湛,你別擔心,就算我真的死了,十三年後不是被獻舍回來了嘛。”
藍忘機眸色深深,看著魏無羨,抿了抿唇,似乎下了什麼決心。他把魏無羨抓著自己手臂的手抓了下來,握住魏無羨的雙手,緩緩道:“魏嬰,我心悅與你,請你無論遇到何事,讓我和你一起!”
齊琪想不到藍忘機這般敏銳又這般凶猛,遂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下感歎:和曆經過失去的卑微的成年藍忘機相比,如今的藍忘機剛剛理明白自己的情意,經過我們明裏暗裏的各種鼓勵和暗示,又聽到可能會失去愛人,就忍不了了,到底是少年人衝勁足。
魏無羨聽到藍忘機這麼說,眼睛猛然睜大,大大的眼睛裏,有茫然,有驚慌,有喜悅,有安心,半晌才呢喃道:“藍湛,你---說什麼?”
藍忘機一字一句:“魏嬰,我、心、悅、你。”
魏無羨還是有些暈乎乎:“心悅?是夫妻之間的那種心悅?”
藍忘機還顯得有些稚氣的臉已經冰消雪化,耳朵和脖子都已經通紅:“是。”
魏無羨“啊”的一聲,掙開藍忘機的雙手,撲到了他的懷裏,緊緊摟住藍忘機的腰:“藍湛,藍湛,藍湛!”
藍忘機愣了下,緊緊回摟住魏無羨,聲音柔和而堅定:“魏嬰,我在,我在。”
魏無羨道:“藍湛,我正惶恐我好像對你的喜歡不一般,原來你也喜歡我。所以你今日中午因為被琪姐姐說中心意而害羞跑了,所以你願意讓我住進隻有你道侶才能住的靜室,所以你剛才那般害羞。難怪琪姐姐說我是個木頭!藍湛,我真是太喜歡你了!”
藍忘機低低地“嗯”了一聲。
魏無羨開心地喊著:“藍湛,藍二哥哥,我也心悅你!”
藍忘機嘴角微微勾起:“嗯。”
齊琪看著他們兩人似乎有要這麼一直抱下去,情話說下去的苗頭。雖然嗑忘羨是她的心願,但是今日的任務還需要完成。想了想,眼珠一轉,輕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