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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易臨安
現在,我要來講一個故事。
一個關於畫的故事,一個閨閣內,不叫人知的故事。
她是我的丈夫,卻並非一個男子。她是一個奇才,一生卻隻有一幅畫流傳於世。
她得上天眷顧,卻在曆史上僅活到二十餘歲。她心中有山河,卻無奈於家國破碎。
我深愛著她,我卻從未告訴過她,我來自千年以後的時空,知曉家國的一切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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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曦無論睜眼幾次,都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不甚明亮的房間,鵝黃色的床帳,古色古香的床架,她艱難的扭動脖子,向一旁看去,床邊甚至還有隻在博物館裏可以看到的梳妝台,以及女人映照容顏的銅鏡。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清香味,那是來自一個銅質的博山爐裏點的熏煙。
她這是在哪裏?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她想爬起來,卻覺得手腳無力,掙紮的抬起手來,入目的是一隻五指短小的手,怎麼看像是嬰兒的。她確定這不應該屬於自己,但試著抓了抓,手掌傳來的真實感覺卻又讓她猶豫。
她聽見外頭有人交談的聲音,當即想向外頭求救,張開嘴巴,從自己嗓子裏發出來的聲音卻是哇哇大哭聲。
曹曦還沒有弄清楚情況,便聽到了外頭的有人跑了進來。
在她目不暇接之際,那人已經來到了自己的麵前。那是一名二三十歲左右的女子,頭上挽著發髻,身上穿著像戲裝一般的衣服,怎麼看都不像現代人,而就是她動手將自己從床上抱了起來。
抱了起來?曹曦又是一陣震驚,自己少說也快…唔斤,反正那麼大一個人,怎麼可能有人能把自己輕易的抱起來?
女子外表看上去溫柔和善,幹的卻不是什麼正經事,她連問都沒有問過曹曦一聲,就動手摸了曹曦的襠,然後自言自語道:“沒有尿?那你一定是餓了。”
在曹曦還來不及反應之下,便兀自解開了自己的衣襟,將某樣臃腫的性征暴露在了曹曦的眼前。
“????”曹曦想抗拒她的靠近,卻還是因為人小力微,被對方將食物硬塞進了嘴巴裏。
在受製於人的情況下,曹曦迫不得已開始了進食,也是在同一時刻,一聲驚雷在她的腦海中閃現。
她想到了一個最荒謬的可能,自己該不會是穿越了吧?
不管曹曦內心如何翻騰和擔憂另一個世界的家人,當她眼珠子滴溜溜打量四周時,模樣落到另一個人的眼中卻是可愛至極。
那人掖好曹曦身上的繈褓,手指曲起在曹曦的鼻梁上刮了刮,問道:“好喝嗎?”
她不問還好,一問曹曦就想哭,怎麼睡了一覺就穿越了,她明明是個成年人,還要被逼著喝奶,怎麼就這麼倒黴?
她臉一孬,真的要哭出來了,那人見狀,以為自己弄疼她了,連忙住了手,顛著繈褓,輕聲細語哄著曹曦。
其實曹曦也是裝裝樣子,成年人的靈魂怎麼可能允許她隨隨便便就哭。在女人哄她的功夫,她借機四處張望,查看自己降生的環境。
一塵不染的房間,通亮的窗格,牆上掛著看起來還不錯的字畫,家具桌椅做工俱是精致大氣,屋外一株玉蘭開的正豔,樹下還有石桌石凳。無論從哪個細節,都可以看出這應該是一個不錯的人家。
於是在為穿越而煩惱之餘,她又有了一絲慶幸。
不是她在嫌棄什麼,隻是生在古代,若不投身在富貴人家,說不定轉手就可能被自己的親生父母賣給有錢人做奴做仆。
她的眼睛又轉了轉,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朝代。秦漢三國晉,隋唐宋元明清,隨便一個都可能,都不是架空也行,隻要別是什麼亂世,她不想穿越來一趟,隨隨便便就死了。
還有…按她過去看過的小說,但凡穿越題材,都有一個統一的主題,抑或是說主線也行。
係統,第一個被她排除,因為她都醒過來這麼久了,也沒有聽見腦子裏出現什麼異常的聲音,如果係統沒有遲到,這時候早該出現了。
剩下的“種田”、“宅鬥”、“男頻”、“宮鬥”、“紅樓”、“修仙”、“女強”,也不知道老天讓她穿越過來,給她安排了哪一個?
就在曹曦胡思亂想之餘,自門口那兒傳來一男子的聲音,道:“小娘醒了?”
曹曦循聲望了過去,隻見那人已經走進來了。那是一個儀表堂堂的男子,劍眉星目,眉清目秀,穿著寬袍大袖,大有魏晉男子的那股味道,年紀應該與摟抱她的這個女人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