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魏先覺的逃離,鸞鳳宗雲家族人陸續回來。
麵對殘垣斷壁,他們沒有沮喪,反而多了一份慶幸。
試想,有什麼事能比留住性命更重要?
以雲家的財力,重修莊園乃是舉手之勞。
“多謝師伯相救。”鵬舉躬身行禮,他與楊戩的關係比起同門來更加親近,皆因他是楊戩賞識之人。
“鵬舉不要多禮,我聽聞青峰與雲晴正在閉關,如有危難,盡管傳音於我。”楊戩三隻眼圓睜,冷冷的看著天際,“可恨魏先覺,多次行齷齪之事,卻屢屢讓其逃脫。逆天,在青峰與雲晴回來前,你留在天玄宗。”
逆天愣了一愣,隨即明白了楊戩的用意。
“喏。”逆天躬身領命。
站在楊戩身後的哮天不禁麵部抽動起來,他明知逆天與鵬舉的緣分已然成為定數,其心中還是對逆天放不下。
哮天的痛楚隻有他自己知曉,而他發泄痛楚的方式隻有一個,暴揍黑虎。
楊戩吩咐了幾句後查看胡山與雲慕笙傷勢,見他們並無大礙,放下心來。
楊戩並不多做停留,帶著一眾兵將向灌江口去了。
臨別之時,鵬舉與四太尉辭行。
四太尉具是義憤填膺,他們早已將鵬舉看成自己人。
“鵬舉,如有危險,我當來救。”姚太尉拍了拍鵬舉的肩膀,駕雲而去。
跟在楊戩身後的哮天不住的回頭張望,那裏有他心愛的女子。
可惜的是女子的心並不屬於他。
哮天忍不住歎息一聲。
“不要歎息,你今生與我一般,注定獨自修行。”楊戩並沒有看哮天,卻知曉哮天的心思。
“主人放心,哮天明白。”哮天不得不拱手言道。
“你們看老狗的樣子,好像一般。”李煥章言道。
“李太尉,你在取笑我嗎?”哮天有些不悅。
“想要取笑你的不止一個。”康安裕一下摟住哮天肩膀,“與其煩惱,不如同我們飲酒,如何?”
“好,我們不醉不休。”哮天發狠道:“我要痛飲二十大碗。”
“這才對,不要忘了,沒了女人,還有我們這班老弟兄。”張伯時言道。
“你們啊,就會打趣哮天。我料定,如果鵬舉再有危難,哮天會第一個去救。”姚公麟言道。
“為何?”李煥章問道。
“哮天最是重情重義,你們想想,如果鵬舉有了什麼差錯,逆天會如何?為了逆天開懷,哮天肯舍去性命不要。”姚公麟歎息一聲。
哮天聽了姚公麟的話,默不作聲起來。
眾人一陣唏噓,轉眼間就回到了灌江口。
鸞鳳宗雲家在雲海與雲江的張羅下,開始重新建造莊園。
經此一難,他們都有了經驗,在修築莊園的同時,又修築了幾條暗道,就為了日後避難所用。
有了這項準備,雲家心中就有了底。
細想一下,如果沒有前宗主修築的暗道,不要說雲慕笙,就是整個雲家都會被魏先覺殺光,更何況雲慕笙也是依靠密道逃過了雲路兄弟的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