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第一章新的開始(1 / 2)

薄霧繚繞,春日的陽光,穿過重重疊疊的枝葉斑斑駁駁地灑落在草地上。草地上閃爍著晶瑩的露珠,散發著青草、鮮花和濕潤的泥土的芳香。偶爾傳來鳥雀的叫喚和動物躥行的窸窣聲。

“哢嚓”樹枝再腳下斷裂的聲音,在靜謐的深林,顯得格外清晰,幽靜的路徑中,隱約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有些蹣跚的慢行著,每一步都伴隨這木棍敲地的噠噠聲。

“哎呀,這人老了就是容易畏寒呀,這暮春時節,雨水又多,還真是煩人,還好這幾日多是晴天,今天這天氣就不錯,就是還是冷了點。”男人雙眼上蒙著一條黑布,嘴上默默嘟囔著。一手持著不知從哪撿來的竹棍,上麵還覆著泥漬和枯草,“噠噠噠噠”的向前探路。

一手攏了攏快滑落下肩頭的包裹和一塊披在身上已經辨不出顏色的破布,腰間掛著的一把長劍,看的像他身上最貴重的一件物件了。

他抬袖抹了把額頭的細汗,男人直腰的墨發,被隨意的布條紮了個馬尾,想來是趕路匆忙,男人臉上左一塊右一片的汙塵也沒見搭理,倒是叫人看不清真容,活脫脫一逃荒的乞丐模樣。

“33,我們快到了嗎?”男人問道。

“快了宿主,我門已經到忘歸山了,再向前直行500米,離那不遠你的右手3米處,有一個被廢棄的直徑10米的山洞,您今晚可以在哪裏休息一段時間。我們的目的地就在這個望歸山深處。我們還剩6天的時間。”33那熟悉的電子音在殷落遲的腦海裏想起。

殷落遲深呼一口氣,心想這是終於要到了呀。他向係統應了聲“好”,就接著朝著山洞走去。

半年前,s國最好的私立醫院。

再一個高級病房裏,一個渾身插滿了各種急救儀器看著不過二十五六的青年躺在病床上,麵容蒼白,身型再病痛的折磨下枯瘦的可以清晰的看到白皙皮膚下藏著的骨骼和青筋脈絡。

但是不難看出其從前的姣好麵容。儀器運行的聲響在安靜的病房裏顯得格外刺耳。

病房外,“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王管家悲傷的看著病房。

站在對麵的是楚洵的主治醫生,他搖搖頭。“這些年我們已經用了各種辦法了,楚少的情況特殊,他的病況也是唯今的第一例,在楚少第一次發病開始,楚總請了那麼多醫學界的專家過來救治,不是依舊束手無策,他的身體器官在無法製止的衰弱,強行的治療也隻會徒增他的痛苦。”

聽到這話,王管家終於忍不住落下了眼淚,泣不成聲:“他還那麼年輕,我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活著。可命運卻偏偏對他那麼殘忍。”楚洵的才華他看在眼裏,就算身體不好,他的能力也不比其它家族的繼承人差,頗有老爺當年的風骨。

到底是見慣了生離死別,醫生隻是拍了拍王管家的肩膀“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這件事我也會通知楚總的”。醫生說完便離開了。

王管家看了眼躺再病床上的少爺,滿眼的心疼,他是看著楚洵長大的,他知道楚洵這短暫的一生過的很痛苦。

楚洵的父親是知名企業家,一心撲在國內外貿易上,母親是書香門第,一個藝術家。骨子裏的浪漫和對自由的崇尚,注定了她不會是一個為了孩子能安心做個賢妻良母的人。

更何況,楚父和楚母隻是政治聯姻,楚洵的誕生更不是愛的結晶,而是像完成任務一樣的出現,孩子生出來就丟到一旁了由仆人撫養。除了錢,他們什麼都沒給他。

特別是在知道他患上稀奇的怪病活不過30的時候,這對父母僅剩的溫情也沒有了,更是在楚洵16歲徹底失明的時候,楚洵的弟弟降生了。

父母的忽視造就了楚洵的早熟。其實楚洵從小就知道父母不愛他,他其實也不太在意,可能是天生冷情吧。他人對他的好壞他都記在心裏,是報恩還是報仇他都有一杆秤。他唯一的怨,就是上天給了他這個破身體,叫他成了短命鬼。

第一次發病的時候楚洵就已經明事理了,他隱約的明白自己想做什麼都要趁早了,於是他開始瘋狂的做自己沒做過的事,去看沒看過的東西,把自己的遺憾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