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府的人出現在雪山林外圍,明晚會有所行動。”雲伯遞給墨醴一份密函。
“明晚出現在雪山林的人全殺,這次一個不留。”墨醴合上密函,看了眼亮燈的草屋,“父王密函命後天回京。”
“這次回京,少主就要開始走到明處,一言一行都會被民眾討論,過去的往事也會被別有用心之人扯出。但時機未到,少主自身鋒芒又過露,為了降低榮家和榮家背後那個人的防禦心,這些年沄逍王府一直對外放出少主體弱多病,終日沉迷音律的形象,所以這次回京在少主弱冠之前,少主在人前都不得不扮演好閑散小王爺。”雲伯說完看著一直看向草屋的墨醴,屈膝下跪:“屋內香薰中加了足量安眠香,小少爺後天早上才能蘇醒。落光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您還有什麼要說?”墨醴低頭看著突然跪在自己身前的雲伯。
“小少爺今晚會被安全送出雪山林,暗影會秘密保護,直到小少爺回到他祖父身邊。但是,少主。”雲伯抬頭看了一眼墨醴,沒有繼續往下說。
“但是什麼!”墨醴冷冷問道,語氣沒有過多的感情,眼睛看著被白雪壓彎的紅梅。
“但是少主必須答應,從現在開始絕不過問這次護送小少爺出去的行動。此後,少主也絕不得查問小少爺的真實身份,就當從未遇見過。”雲伯用堅定的語氣說完,深深一叩首。
“您是覺得他的存在以後能左右孤?”墨醴冷冷看著雲伯,摸了摸手腕傷疤。
“是!”雲伯如實回答。
“您起來吧。”墨醴縱身一躍飛向懸崖壁。
雲伯站起身,看著一眼墨醴的方向,轉身回到草屋內,手指敲桌兩下,兩個暗影跪在身後。
一聲茶碗摔碎的聲音從謝越書房傳出,謝瓊之的父親謝晏站在書房門口,看著破碎一地的茶碗抬腳跨了過去,徑直走到謝越書桌前:“您老人家又所為何事?”
“何事?!你兒子失蹤這麼久,現在都不知道是生是死,身在何處,你竟然還有閑心去那煙花之地快活,現在居然還問何事,你這個父親當的真是好。”謝越吼著質問謝晏,手掌狠狠拍在桌上。
“他是死是活,您老不是最清楚嗎?您現在還這麼沉的住氣待在府中,不正說明瓊之還活的好好的,最疼孫子的您都不急,我急什麼。”謝晏淡然坐下拿起茶杯喝著茶。
“對,那是我最疼的孫子,你不去找,我自己去找。”謝越聽到謝晏冷漠的話語,氣的手指發抖,一巴掌打掉謝晏手中的茶杯,指著門口,“你現在給我滾出去。”
謝晏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茶漬,麵無表情的走出來了書房。
“這次老太爺直接拿茶杯砸在老爺身上,你說小少爺失蹤這麼久,老爺一點都不急,老爺果然一點都不疼小少爺。我聽說前兩天二奶奶名下的筎茜小姐發熱,老爺可是一晚上都寸步不離呢。”謝府下人聚在一起小聲議論著,很快整個謝府傳遍了老太爺發怒打了老爺。
夜幕又一次降臨,雪山林大風突起,草屋前紅梅樹枝上的殘雪被大風吹落,沒了白雪的覆蓋,梅花瓣紅的更豔,像一團團小火苗。乍一看梅枝上的殘雪仿佛不是被大風吹落的,而是大風助燃了紅梅,紅梅燒化了白雪。
沒了雪束縛的紅梅樹,挺拔樹枝,伸展枝條隨著狂風放肆扭動,全力釋放著梅香,借助風力飄向整個雪山林,甚至想要飄到更遠處那個紅衣軟崽的鼻尖。
雪山腳下無數黑衣蒙麵人湧現,直奔梅林,梅枝被刀光砍落在地,梅花瓣被隨意踩踏,蒙麵人急速衝入草屋,見屋內沒人,轉身撤退的瞬間房門被關閉,一聲巨響,哀嚎一片,血肉橫飛,爆炸引發的大火照亮整個梅林,早已潛伏好的暗影沒有給剩餘的蒙麵人留下反應的時間,隨之萬千□□射向蒙麵人,然後□□在黑衣蒙麵人心髒處炸裂,鮮血噴射,把整個紅梅林染得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