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利摸了摸被納賽爾刺穿的胸膛,回頭瞧了瞧四周散落在地上的幾個還有氣息的同伴，艱難地問道：“看到小雅了嗎？”
烏拉扯著斷臂走到加百利身邊,嘶啞聲音從破損的咽喉處傳出：“前麵還和我們一起混戰來著，後來我看到她不知道被白頭發的人類拐到那裏去了,”
加百利聽聞皺起眉頭，可是周圍同伴身體幾乎都糟糕到極點，就連他自己也是內髒全損,力量枯竭。“休息下,去找找她。那個人類不是個好東西，小雅太單純了，會被暗算的。”
艾米提爾躺在地上，她大腿被納賽爾斬斷,不過血液已經凝固,譏笑地看著加百利道：“真是可笑了，那個女人自己帶著人類跑到煉獄來，也對我們說人類是我們的盟友。如果她被人暗算了，也隻能說明她真當人類是自己的朋友。”
其他幾位天使也如此認為，他們雖然愛人類，卻是因為上帝的旨意，倘若換成他們自己，便是死也不會相信肮髒、惡心的人類。
加百利搖搖頭，深吸了幾口氣，一個鯉魚翻身站了起來。“你們先使用神聖治療下自己的傷口，我去找找小雅。既然我答應小雅帶她回去榮耀之門找回榮耀，那麼我必須帶她回去。”
其他幾位天使即使白班阻撓也無濟於事，隻能眼睜睜看著加百利拖著殘破不堪地身體摸索尋找離去。
白蘭抱著付小雅的身體離開地下室往一處高地走去，倘若他再晚一步就會被加百利找到。
他遠遠的就看到穿著白色西裝的男人站在高地上。
“你太慢了。”男人高傲地抬著頭顱，眼神灼熱地盯著白蘭懷裏的女人。
白蘭站在高地下方，發出一聲奇怪笑聲，說：“你說你要她的性命，但是能殺死她的人現在已經被加百利殺死了，這個世界上隻有我能殺死她了。”
“那就殺了她。”男人說。
白蘭把付小雅放在地上，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真空包裝的彩色小型棉花糖。“你瞧，我殺死她對我來說沒有半點好處，她的男人異常強大，我殺死她以後她的男人一定會殺死我的。”
男人眉頭因為白蘭的無理而皺的死緊，有些煩躁地閉上眼睛問：“那你想怎麼樣？”
“雖然不是有意偷聽到你和納賽爾的交易，不過我沒有聽明白，為什麼你一定要小雅死？畢竟她隻是這個世界的過客。”
“哼，小子，你是在試探我嗎？”男人忽然勾起嘴角，張狂中長發隨風飄動起來。“你知道老子是誰嗎？說起來，付小雅是第一個走到這一步的試煉者，也是我的可愛的後輩。隻可惜，沒有人能走到最後，沒有人能夠爬到至高處。”
“為什麼？既然是你的後輩，為什麼還要殺她？”白蘭不解，在他看來像這樣的關係應該更為親密才是。
“你不用擔心，如果她死了，她所契約的所有強大生物都會回歸原來的世界。你所說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的。”男人在原地用鞋子蹭了蹭地麵，忽然把眼神放到遠處。“你如果現在不殺死她，那麼我們的交易就要結束了。”
白蘭眯起眼，他知道後方加百利一定察覺到付小雅微弱的氣息。“看來這一次隻能這樣結束了，我不會殺她，就算死也不能死在我手裏。”他再一次抱起付小雅，“誰讓我這人做事情特別有原則呢~”
男人看上去並沒有生氣，隻是沉下臉色默然地看著他。“你會死的，因為你的不識抬舉。”
“嗬嗬，人如果不死就會變成你這樣的妖怪了吧。”白蘭還嘴道。
“我是神！”男人忽然情緒失控，他周圍的碎石像是被千軍萬馬踏過，高高地跳了起來。
“可你以前也是一個人。”白蘭忽然明白了自己的猜測，所謂的試煉者似乎是從許多人類裏慢慢選拔出來，就像東南亞的蠱毒，把千萬種類的毒蟲放在一個蠱內慢慢讓他們撕咬。隻是在這裏，他們似乎有各自需要完成的使命，然後走到這個男人的位置，力量強大的超越了人類，變成了所謂的神明。
男人似乎還想爭辯，眼神淩厲地看到從遠處趕來的加百利。最後隻是冷哼一聲，從原地消失的無蹤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