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再問你一遍,告訴我,“馬非在哪裏!”我拿出煙,手裏不斷的把玩著。
“信哥,信哥,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裏啊。您就饒了我吧。”跪著人已經哭了,雖然聲音不大,可確實是哭了。感歎,現在的眼淚真他媽的不值錢,難怪那些演員想哭多久,就哭多久,也太容易出來了。
我沒再說話,隻是緩緩的站了起來。
“非哥,非哥他有可能在他的女人那裏。”跪著的那位突然語速變快了,是剛才說話速度的N倍。
“地址!”我還是沒有看他,站著,冷冷的說。
XX路,XX小區,XX樓,XX號。
我轉身問小凱,“記住了嗎?”
“恩!”小凱看著我,立刻衝著小強說,“走。”
小強這次會意了,拖著那個已經站不起來的人,和小凱,領著人全部出去了。
我依舊把玩著手裏的香煙,過了一會,抽出一根煙放在了嘴上,然後,慢慢的走到被我扔出去的打火機的跟前,打火機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一如躺著的那個人,或許一段時候後一如那個叫馬非的。撿起打火機,給煙點上火。
煙霧中環繞著一股莫名的衝動,感覺血在燒,人在飄。
打開門,叫來兩個人把躺在地上弄走了。
關上門,一個人走出了這個五光十色的地方,此刻我的世界是真空的。看不見舞池裏的人頭竄動,聽不見包間裏的歌聲飄渺。推開店門,外麵正是電閃雷鳴,大雨傾盆。難道說,人總會在不斷迷惘的時候,天氣也會變的詭異?
坐在李箐的寶馬車裏,默默的看著窗外。靜靜的想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的骨子裏到底流露的是什麼?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有疲憊,有點倦殆。有點陰鬱。不知道遠在那個世界的父親看到我現在的這個樣子會是什麼感覺。不知道那個分開這麼多年的母親還會不會在有的時候想起,想起她還有個兒子。悲傷,慢慢的滲透到我的全身,委屈隨著一些事悠悠的湧上心頭,恨,開始逐漸的占據了主動。
抹掉眼角那些來自靈魂深處純潔的液體。拿出李箐幫我剛買的手機,打電話給小凱。
“小凱,你們在哪裏?到了沒有?”
“信哥,我們到了,但是那間屋子裏沒有人,我和小強在這裏等。”小凱的話很少,但是很平靜,很好聽的聲音。
“把地址告訴我,我過來。”記下了地址,掛掉電話,發動車子。
雨一直下著,雷不時的打著,遠處的燈光朦朧中隱約可以看見路的大概輪廓。可是,我已經看不清自己的輪廓了。
遠遠的看見兩輛車子,一輛是我的奧迪,一輛是萬風的麵包車。按了兩聲喇叭,兩輛車裏下來了兩個人,飛快的跑到我的車前,拉開門閃進了車裏。
“信哥!”小凱和小強一起叫著我。
“恩,你們上去看過了沒?確定沒有人嗎?”寶馬車的空調效果很好,我甚至感到有點冷,冷到骨子裏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