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提喜歡了,於也可能連朋友都不想和他做吧。甚至為了不見他,租的房子都不回了。
這麼想著,方樂眼前一陣陣發黑。
“樂樂?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林琳擔憂地問,這個孩子雖然又乖又內向,但也一直拒人千裏的樣子,很少有難過的這麼明顯的樣子。
“沒什麼,抱歉,我身體不舒服,先走了。”方樂沒有說謊,見到於也後不止心髒,現在頭也一陣陣刺痛。
秦心急道:“啊?你不吃了嗎!還有很多沒上呢!”
“二貨,你沒看方樂臉很白嗎?”淩夏也不再關注於也和店長,“你先回去吧,你的那份明天我打包帶給你。”
“嗯,明天見。”說完,方樂逃也似的離開了甜品店。
深冬的空氣夾雜著刺骨的寒風,卻緩解了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方樂揉了揉額頭,扶著牆緩慢地挪步到甜品店後門的小巷裏,靠著牆緩了緩。
好了一點後,方樂想道:這種感覺很像之前撿到魚鱗時的反應,但現在更嚴重,以防萬一,過幾天去檢查一下吧。
“哪裏難受?”
旁邊傳來一道悅耳的聲音,方樂抬頭看去,於也正皺著眉頭注視著他。以為是自己妨礙別人做生意了,他趕忙道歉:“不好意思,剛剛有點頭疼,打擾你們做生意了吧,我現在就走。”
於也聽到後,眉頭皺的更緊,周圍都被他的低氣壓浸透得仿佛更冷了些,“你果真是條翻車魚。”
“啊?我…等下,你做什麼!?”
方樂話還沒說完,於也就上前拉著他的手臂將他背了起來,嘴裏還不忘警告他:“不許動。”
方樂下意識地停止了動作,一下子失去了最好的反抗時機,等反應過來時已經穩穩地趴在於也背上了。一個大男人被另個男人背,方樂臊的慌,但他並不想下來。
反正巷子人不多,認不出我的,方樂安慰著自己。
鼻尖都是對方身上清涼中夾雜一些苦澀的味道,很像小時候奶奶家附近大海的味道,很溫暖,也很熟悉。一下子,方樂的心神就安定下來了。
“於也。”
“嗯。”
“你怎麼不回來住。”方樂的聲音悶悶的。
“……”於也沉默了,其實他有回來,隻是每次都是趁晚上偷偷看方樂,方樂不知道罷了。
“你不回來我也不會退房租的!”
“哦。”
“所以你不回來住嗎,外麵住很浪費錢的。”方樂拐彎抹角的勸說。
“你希望我回來?”
“我…”豁出去了,方樂鼓起勇氣,“你是生那天氣嗎?但之前你也總是冷言冷語的,不能扯平嗎?而且…”
“對不起。”
沒想到於也直接道歉了,方樂一時有些卡殼:“額…啊?哦…沒關係,你回來住吧。”
“你這麼想我回來住?”
方樂收緊圈在於也脖子附近的手臂,過了一會,才小聲地在於也耳邊說道:“想的…”方樂好像聽見於也輕輕地笑了一聲,但也好像是聽錯了。
於也顛了顛往下掉了點方樂,“今天回去。”
“好的。”
一時無言,方樂偷偷把頭放在於也的頸窩裏,他想,或許於也也沒有那麼討厭他說不定。
他其實還有挺多想問的,例如於也討厭他嗎?這幾天住在哪裏?明明是模特怎麼又去甜品店打工了?還有和那個店長關係怎麼這麼好?以前就認識嗎?
“我不討厭你;這幾天住在店裏;不是模特;前幾周木綿錢包被偷,我路過順手幫他搶回來,所以我們剛也認識沒多久;木綿是這家店店長,甜品做的很好吃,我就留下來學習,今天你們吃的就是我做的。”
“哦,這樣啊。”於也第一次和他說這麼多話呢,真好…好…好個屁啊!他剛剛沒問出口啊,於也怎麼知道的。
方樂慌忙抬頭,“你怎麼知道我要問這些?”
“我猜的。”於也含糊道。
這猜的也太準了吧,方樂將信將疑,他試著在心裏又問了一個,你和木綿在櫃台說了什麼,笑的這麼開心。
這次於也沒有回答他,而是放下他說:“到了,你好些了嗎?”
“好多了,已經不疼了。”
“嗯,那我走了。”
“……”方樂後悔了,早知道應該說疼的。
見方樂蔫蔫的,於也笑了笑:“晚上見。”
方樂立馬好了:“晚上見!”
美滋滋地望著於也離開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方樂才上樓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