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兒在幹嘛呢。”
“回稟掌門,大小姐這幾日都在屋裏切夜明珠,說是要給您和各位師兄妹還有師叔做護身牌子。”
“嗯,這幾日不要讓她出山門,也不要告訴她我們出去的事,免得她擔心。”
“是。”
柳餘看向庭院裏認真雕刻的小丫頭,笑了笑,“她素來怕冷,這幾日天冷,記得給她屋裏添暖爐。”
“是,掌門,每次掌門出門前都要各種囑托,生怕大小姐吃不飽穿不暖的。”秋棠捂嘴揶揄了一下。
“去去去,等你什麼時候有女兒就知道我這心情了。”
秋棠提著暖爐進了屋子,有些心疼的盯著她,“大小姐,歇會兒吧,這您都熬了好幾日沒睡了。”
柳禾兒搖了搖頭,“這最後一個就快做完了。”
“不,不好了!”
柳禾兒被這聲音一嚇,手一滑,刀化傷了手,鮮血流了出來。
“哎呀!春木你嚇叫什麼,半點也不穩重!”秋棠連忙替她包紮。
春木一臉急色的跑了進來,見大小姐一手的血也嚇到了,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開口了。
柳禾兒見她這副模樣,有些奇怪,“怎麼了?”
“大小姐,前些日子原林深處出現了魔族,派出去幾波弟子都沒回來,柳南師叔也沒回來,所以掌門親自帶領弟子去查看,結果前些日子去的弟子逃回來了一個,他說,他說…”
“他說什麼。”柳禾兒心下一沉,覺得有些不妙。
“他說柳南師叔是柳南師叔入了魔族,剛進去就殺了所有人,他拚了件頂級法器才逃了出來,而掌門,掌門也被”
“你胡說!這不可能!”
柳禾兒放下手裏的東西,匆匆跑去了大殿。
見到大殿裏一群人圍著,“柳風師叔?”
“禾兒,你,你要節哀啊”
“什麼?”柳禾兒愣愣的看向中間躺著的人。
“我拚盡全力,也隻能把師兄的屍骨帶回來,我,我也沒辦法啊”
“掌門身上的傷,明顯是天劍山的劍法!柳南這個叛徒!”
“不可能!柳南師叔不可能做這種事情!”柳禾兒下意識的反駁。
“柳禾兒!你可是掌門最疼愛的弟子!我知道平時柳南與你最為交好!但你也不能不明白是非!”
“你!”
“不!不!不好了!原林三百裏外駐守的弟子來報,說柳南師叔身上滿是煞氣,臨近的村莊死於他刀下的不下二十人!”
“什麼!”
“柳南師叔的劍法太厲害,再加上詭異的煞氣,我們根本無法近身,過去就是送死,隻能動用陣法,強行將他帶了回來,免得繼續危禍百姓,可眼下陣法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怎,怎麼會這樣”柳風神色有些微窒。
“柳南這個叛徒,十八年前也必然是他殺了前任掌門!”
柳禾兒盯著柳風,自己好歹活了這麼多年,如果這裏麵的名堂她要是看不出來,那就真是白活了,隻是這煞氣,明顯不是他弄出來了,眼下還是先見到師叔再說。
“柳風師叔,想要得到天劍山,首先要護好它,你也不想到你手裏的是座空山吧。”柳禾兒眼神冰冷的盯著他。
柳風牽強的笑了一下,被她的眼睛一盯,仿佛自己做過的事在她麵前毫無遮羞布,“禾兒,你,這是在說什麼,師叔聽不懂。”
“師叔,不要昧了良心就好,”隨即轉頭看向還在口頭聲討柳南的幾個峰主,“幾位峰主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還是先去陣法處看看怎麼回事,有的是時間讓你們去爭吵。”
柳禾兒捏碎傳送符,瞬間來到陣法前,看到被黑氣包裹的柳南,這是!一連串的記憶串了起來,這是之前在那個結界,自己的領居,他的結界裏,全是這種黑氣!
柳禾兒抬手施展了愈春術,黑氣湧動慢了絲毫,見狀,柳禾兒臉上掛了一絲笑,太好了,這是有效果的!
正準備加大術法,突然幾道劍氣攻進陣法裏,黑氣湧動的愈發厲害,“你們在做什麼!”
“柳禾兒!是你在做什麼!他已經入魔了!”
“我的愈春術是有效果的!”
“那又怎樣!他殺了那麼多人,即使恢複理智也是以死謝罪。”
“那也不是在此刻攻擊他,蠢貨,攻擊隻會使黑氣更多,柳南師叔的劍術無人能敵,他若沒了理智,我們誰能擋住,就算要殺,也要恢複他的神誌,知道發生了什麼再議!”
幾人猶豫片刻,突然又是一道劍光攻進陣法裏,而這道劍光直接使的裏麵的柳南情緒大動,直接衝開了陣法!
“柳風!你有病啊!”
“除魔衛道!是天劍山每個人的職責!”
為了權利導致現在的結果,這就是他的道!可現在並不是起內訌的時候,柳禾兒隻能壓住心裏的火,堆起護盾。
幾人也不再猶豫,開始發動攻擊,而所有的攻擊攻向他都會變為黑氣,他的攻擊愈來愈重,後趕來的弟子前來支援,也無法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