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終於醒了,老天保佑,香君你終於醒過來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已經昏迷了兩天一夜了,爸爸媽媽真是擔心死了!”
一個燙著蜷曲頭發,身材豐膩的中年女人坐在李香君的床前垂著淚喊道,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帶著金絲邊眼鏡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西裝,表情很嚴肅也先露出擔心。
“大柱,大柱,快醒醒”李香君蹭的一下從床鋪上坐了起來,映入眼簾的全是刺眼的白光,床單是白的,窗簾是白的,就連桌子椅子都是白的,不用問,這裏肯定是省城裏的醫院。
看到李香君滿頭大汗,那個金絲邊眼鏡的中年人趕忙垂著淚坐在她身邊,摸著她的肩頭說道:“香君,你可把爸爸媽媽嚇死了,都怪爸爸不好,平時對你的要求太嚴格了,非要讓你下鄉體驗一下農民的生活,結果害得你被蛇咬傷了,爸爸給你認錯。”
那個中年女人一邊哭一邊朝著那個中年男人喊道:“就是怪你就是怪你,我好好的一個女兒被你給害成了這個樣子,我恨不得殺了你,嗚嗚還有那個叫劉大柱的農民,你必須想辦法收拾他,不,把他抓起來,關一輩子。”
李香君本來一副癡癡呆呆的樣子,一聽到劉大柱這三個字,突然好想被激活了一樣,握住中年男人的手,喊道:“爸,大柱他怎麼樣了,他怎麼樣了!”
中年男人慈愛的撫摸著女兒的發絲,冷笑著說:“他沒死,不過你放心吧,老爸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他的下場肯定會很淒慘。”
“報仇?報什麼仇,跟誰報仇?”李香君驚愕的問道。
那個中年女人歎道:“這孩子的神智還是不清楚,把自己的仇人都給忘了,當然是跟那個害你被蛇咬傷了的劉大柱報仇了,你把是當官的饒不了他。”
“媽你瞎說什麼呀,是劉大柱不顧性命的給我吸毒我才能活下來,而他自己卻差點死了,我們報恩還來不及呢,怎麼又跑去報仇,到底是我糊塗了還是你們糊塗了,我現在清醒的很呢。”聽完這話,李香君頓時就火了,眼神中都是替李大柱叫屈的光彩。
中年男人名叫李發財是李香君的父親,在政府裏是個個公務員,頗有些權利,愣了一下說道:“不對呀,蘑菇屯的村長趙黑娃明明跟我說是劉大柱害了你,是他救了你,難道他還跟我說謊嘛!”
“我草,說謊怎麼啦,那老小子天天說謊,說著說著比喝水吃飯都自然了,老爸,你要是聽他的那可真的完了!”李香君撩起床單就往外跑。
“站住,你剛才說什麼,你為什麼罵人,還說髒話,香君,我的乖女兒,你從小到大都是爸媽手上的掌上明珠,從來都知書達理是個乖女孩,現在怎麼還學會說髒話了。你想去玩什麼?!”中年女人錢玲芳有些生氣的嗬斥道。
“我要去看看大柱,我心裏不放心!爸媽,剛才罵人是我錯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罵了,你們就讓我去吧。”李香君心裏也挺後悔的,在村裏呆的時間長了,尤其是跟劉大柱這貨呆的時間長了,居然也學會說‘我草’這個名詞了,難怪父母嚇得就好像看到了地獄猛鬼一樣,臉都變色了。
“不許去!”李發財沉著臉喊道:“你那也不能去就在這裏好好的養傷!”
“為什麼不能去,劉大柱救了我,我應該去看看他,難道你們還固執的認為趙黑娃說的是真話,你們兩個也說我從小事乖女孩,難道你們寧可相信那個髒心爛肺的趙黑娃也不願意相信我這個親生的乖女兒!”
李發財沉思了一下,慢慢地走到李香君的麵前,歎了口氣:“乖女兒,你們說的話我們當然相信,趙黑娃不是個好東西我也知道了,他的事情我會解決的,至於那個劉大柱,他雖然救了你,但是對你的受傷他也要負上一定的責任,不過我還是會感激他,等過兩天你的傷勢好了,我會給他送點錢去的。至於你,以後再也不能去鄉下了,那裏太危險了,如果你去了之後,再出了什麼危險,爸爸媽媽就沒辦法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