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劉大柱剛吃完了飯,一個人叼著煙卷在村子裏的大路上瞎溜達,遇到人就打個招呼,悠哉悠哉的被小風吹著,感覺還挺舒服的,忍不住扯開了襯衣,涼快涼快,嘴裏還哼著小曲,慢慢地走著。
“嘿,劉大柱,站住!”
“哪個!”劉大柱一回頭,隻見冷豔無比的小學老師馮倩倩抱著胳膊站在自己身後,仰著小臉,一副很不屑的樣子,還順便白了他一眼,好像挺瞧不起人死的。劉大柱差點把鼻子氣歪了,懶得搭理她:“弄啥!”
“學校裏有人找你,你跟我走一趟!”
劉大柱心裏這個氣,冷笑著說:“你當你是啥人呀,警察呀,就算你是警察老子也不鳥你,憑啥就讓我跟你走一趟,小樣兒,毛還沒長全呢,就學會了瞧不起人了,老子就是農民咋地,老子還懶得搭理你呢,滾蛋!”
劉大柱撇了撇嘴:“毛,等不到你撕爛老子的嘴,不信你過來試試!”
“臭流氓,沒素質,呸!”馮倩倩一下子氣哭了,說:“反正我告訴你了,學校宿舍裏有人找你,你愛去不去,自己看著辦吧!”說完扭頭走了。
劉大柱一想,毛球的,這死丫頭片子平常看見自己都他娘的鼻孔朝天,今天怎麼好端端的找上我了呢,呃,別再是真的有人找我吧,我看還是去一趟吧!
劉大柱知道學校宿舍,其實就是村裏小學的最後麵的兩間教室,那五個老師全都在裏麵住著呢,於是拐了個彎,哼著歌,大搖大擺的跟大爺一樣,就朝著學校走了過去,弄,馮倩倩算個毛啊,老子還怕你,麻痹,說不定哪天老子生氣起來,給你用點手段,讓你小娘們那個孔朝天,讓你再拿鼻孔看人,娘的。
這時候天已經很黑了,村裏烏漆抹黑的也沒個人影子,那個破舊的小學還處在村子裏的最後麵,娘的再往後就是一片亂墳崗子,這幾個小娘們還真他娘的有膽量,居然也敢在這裏睡,哪天老子嚇唬嚇唬你們,我讓你狂,劉大柱在心裏惡作劇般的想著,於是就陰笑著走進了學校。
學校裏的學生早就下課了,隻有最後一間房還亮著燈光,劉大柱知道,倒數第二間房子是南華子住的,暗想:我弄,我忘了,南華子個狗玩的在這裏住呢,是不是這小子想打我的悶棍,所以讓臭丫頭來找我的!
這麼一想,劉大柱就豎起耳朵聽,聽了半天啥也沒聽見,這才放心了,不過還是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南華子的房裏沒有人,也不知道狗玩的死到什麼地方去了,最後麵一間房子裏住的是四個女老師,應該就在那裏吧。
其實這會兒南華子把楊曼麗和馬麗給叫出去了,說是帶著他們兩個到鎮上去買點教材,就是為了留下張娜和馮倩倩對付劉大柱,楊曼麗和馬麗也不疑有他,就跟著去了,所以計劃進行的很順利。南華子留下的那種藥粉,是一種慢性藥,三天才發作,所以,劉大柱也不會死在學校裏,一切都安排的很合理。
“梆梆!”劉大柱這貨還他娘的挺有素質的敲了兩下門,心想,麻痹的兩個小丫頭片子可別在裏麵洗澡啥的,萬一給自己扣上一頂流氓的帽子,這輩子算是摘不掉了,別說是當村長了,娶媳婦都夠嗆,不能上當啊。
“進來吧!”隻聽裏麵有個聲音嬌柔的喊道。
劉大柱嘿了一聲,心想,你讓我進去的我就進去唄,推開門就往裏麵走,可是等他進去了,才發現不對勁兒,原來屋子裏隻有張娜一個人,而她還在睡覺呢,倒是後麵有一個隔斷,裏麵傳來嘩嘩的水聲,貌似有人在洗澡,聲音就是從隔斷裏麵發出來的。這是咋回事兒,是不是把我當成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