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8章 十八章.專業治病(1 / 2)

我清了清嗓子,心虛道:“……我這個人吧,什麼都好,就是數學不好。再說,你們一中的數學卷子也太難了吧。”

季揚聞言點點頭,默默從中間抽出一張二十三分的地理試卷,並將它舉到我的眼前。

我強忍想要翻白眼的衝動,把試卷從他手中抽出,抱在懷裏。突然意識到自己確實是太差勁了,忍不住難過起來。

我歎了口氣,看著季揚,有氣無力地說道:“那,大夫,您看我還有救嗎?”

季揚忍俊不禁,把我懷裏的試卷抽走,答道:“早發現早治療,問題不大。”

我一把拉住季揚的衣袖,做作地說道:“季神醫,救救我,感激不盡。”

季揚強忍笑意:“哪裏的話,季某必定盡自己所能,助姑娘擠進前三百。”

我向季揚抱拳,慷慨激昂,小女子秒變張飛:“此話當真!”

季揚溫潤書生變桃園結義大哥:“當真!”

我看著他,頓了一下,緩緩放下抱拳的雙手,沒了繼續玩的興致,認真問道:“真的可以嘛?”

他點頭。

我雙手撐著下巴,憂愁說道:“可是我八百多名呢,怎麼可能兩三個星期就衝到前三百……劉翔都不敢這麼快。”

“說難也不難,但說簡單也不簡單。文科的話沒有那麼複雜,隻要肯用功,特別是文綜,兩三個星期衝到前麵去也不是沒有可能,隻要不是零基礎。你是不會,還是覺得難?”

這……有區別?

季揚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又道:“看著題目,你覺得有點思路,還是無從下手?”

“有,點,思,路,吧。”

“文綜的話沒什麼特別的技巧,得看書,去複習知識點。語文就不說了,我主要呢,給你補習數學和英語,怎麼樣?”

我點頭。

季揚彈了一下我的試卷,道了聲“好”,接著走到我旁邊,把我的書包移到桌子上。

他在我身旁的椅子上坐下,開始給我講月考試卷的錯題。

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白蘭味道,看見他鼻尖不起眼的小痣,聽著他少年獨有清亮而又帶著些沉穩的嗓音,心猿意馬。

“聽懂了嗎?”他問道。

我一邊默默感歎講的真快,一邊懵懂地點了點頭,實際上根本沒聽進去。

他順著我點頭的節奏點頭,筆尖指向一道我做錯了的選擇題,道:“好,那你把這題講一遍。”

“就是,因為橢圓的性質嘛,所以……”我講不下去,心虛地瞥了他一眼。

季揚無奈地揉了揉眉心,說道:“不會的一定要講出來,好對症下藥。”

“嗯。”我點頭如搗蒜,“是這題太難啦。”

“這題很基礎了。”他話裏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抬起筆不輕不重地在我頭上敲了一下,“文科小笨蛋。”

我愣了一下,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心好像湧出一股小暖流,順著脈搏,順著神經,一直流,彙到大腦,凝成藤蔓,開出一朵朵發著光的小花。

他無意出口的一句話,便毫不費力撥動我的心弦,挺沒出息的。

將數學卷子講完,我也真正弄懂之後堪堪十二點,季揚帶著我去吃飯,打算下午再把英語卷子講了。

我對學習沒啥興趣,認認真真學了一早上,全靠季揚在一旁督促。

但我沒敢和他說,人家一片好心免費給我補習,我倒還不樂意上了,哪兒來的這麼大臉啊?

吃過午飯,他又給我講英語。直到我興致缺缺地第三次走神,季揚終於板起臉,嚴肅地敲了敲桌子。

“抱歉抱歉。”表示歉意後,我又將目光投到黃白色的卷子上。

他大抵也能夠感受到我的抵觸情緒,便提議先出去走走,下午吃過飯了再講題。

我欣喜地拋下卷子,點頭稱好。旋即意識到自己過分的喜悅未免太不尊重季揚,於是急急改了臉色,囁嚅道:“學到一半了又不學,不,不好吧。”

季揚笑了笑,手上卻已經在收拾書包了,他道:“你啊,心口不一。”

我撓頭,不好意思地對他笑了笑,很快把注意力放到他口中的“出去走走”,於是問道:“咱們去哪兒?”

他側著頭,想了一會兒,問道:“想吃冰激淩麼?”

他說到“冰激淩”三個字時,我喉頭一動,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誠實地點頭。

四五月份的天氣,並不是吃冰激淩的最佳時期。但我的喜歡,是不分春夏秋冬的。

他狡黠一笑,衝我招手:“走。”

離圖書館十幾步路的距離,老梧桐樹下的長椅附近便有一個賣冰激淩球的小推車。

守著小車的是一個紮著高馬尾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