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omega,竟然有別的alpha敢碰他,他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傅嶼慢條斯理地往沈予安背後邁了一步,故意貼著沈予安說:“先生,我覺得現在這種情況不太適合出去打架,可以下次再出去嗎?”
周泊遠見他還敢靠那麼近,憤怒得幾乎要將鐵欄杆捏變形:“傅嶼,你還是不是alpha?”
傅嶼輕笑一聲:“我是不是alpha就不饒您費心了,隻要先生知道我是就好了。”他這話聽著曖昧又隱晦,好像說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沈予安皺皺眉,以為他和周泊遠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沒想到對方會直接找到別墅這裏來,完全失去了成年人該有的分寸。
周泊遠幾乎被氣得七竅生煙,連形象都顧不上了,更何況說是分寸。他指著傅嶼,放出狠話,“你如果今天不出來,以後最好不要被我看到,否則”
沈予安冷冷打斷他:“周泊遠,你想對我的alpha做什麼?”
周泊遠喉間梗得難受,勉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你的alpha?”
“我已經查清楚了,在婚禮之前你們根本就沒有任何聯係。”
傅嶼隻是一個演員。
傅嶼挑了下眉,慢悠悠地說:“周先生,或許你知道有個詞叫一見鍾情嗎?”
“您說的很對,我和先生確實是在婚禮前一晚認識的。但是,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麼奇妙,我和先生一見鍾情,互相吸引,已經正式確定了關係。”
周泊遠沉聲道,“你放屁。”
沈予安從來不是那種會輕易愛上別人的人。
他看向沈予安,向他確認。
但沈予安的神色很冷,他從前也是這樣,但的眼神從沒有過像這樣看陌生人一樣看他。
難道他真的讓這個不知名的alpha親了他?
他都沒有這麼接近過沈予安,就連唯一一次要碰他,都被對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周泊遠指尖發白,緊緊盯著沈予安,像是下一秒就要爆發。他艱澀地問:“阿予,告訴我,你們剛才在幹什麼?”
沈予安沒回答,傅嶼要說話,卻被他阻止了。他轉過身,一手拉過alpha的領帶,讓他低下頭。
接著,在泊遠殺人的眼光中輕輕啄了傅嶼的唇。轉回頭,眼皮一撩:“你說呢?”
周泊遠的臉皮抽動幾下,深深地抽了口氣:“好。”
然後,他就迅速開車離開了。
他必須先離開這裏,否則他怕抑製不住自己殺人的衝動。
沈予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感覺十分的陌生。
十歲那年,他因為又一次力壓一眾alpha,奪得全校第一,被幾個看不慣他的alpha惡作劇。
那些人趁著司機來接他的空擋,拽著他,把他鎖緊了一個黑乎乎的櫃子裏。沈予安窩在狹小又悶熱的櫃子裏,冷靜地數著數,等待家人的救援。
他看著櫃子縫隙透出的光,從天亮到天黑,一點點消逝無蹤。
周泊遠就是在那時候出現。
抖著手打開櫃子門,找到了被遺忘了一天一夜的他。
他記得對方說的第一句話——“阿予,對不起,我來晚了,你還好嗎?”
周泊遠拽著他,帶他離開了無盡的黑暗。
所以,兩年前,周泊遠提出聯姻時,他沒有拒絕。
這兩年,他給了周氏不少利益,算是還了當年的恩。
他不欠周泊遠什麼。
沈予安鬆開傅嶼的領帶,言簡意賅:“走了。”
傅嶼眨了眨眼,慢吞吞地跟上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剛反應過來似地問:“先生,您剛剛是親了我嗎?”
沈予安不鹹不淡道:“有什麼問題嗎?”
傅嶼盯著他的後腦勺:“當然沒問題,隻是合約上沒說要有這麼親密的接觸。”他頓了一下,“得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