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泊遠靠得極近,濃鬱的alpha信息素從他身上蔓延開來,在空氣中翻滾著,接著纏繞上沈予安的身體。
他著迷地看著眼前那截白皙修長的脖頸,眼神往更後麵的腺體滑過去,喃喃道:“阿予,我真的好喜歡你。”
沈予安嫌惡地偏開頭,躲開脖頸處濕熱的鼻息。他的眼尾因為發情抹出一尾紅,但眼睛卻如寒潭一樣幽深冰冷,仿佛醞釀著風暴。
“周泊遠,我警告你離我遠一點。”
周泊遠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omega漆黑的眼裏除了厭惡,還有毫不掩飾的輕蔑,仿佛他是什麼肮髒的東西,完全入不得眼。
周泊遠被這眼神刺激到,貼近他,低聲質問:“阿予,你很討厭我嗎?”
沈予安和他對視,將周泊遠幾乎是癲狂的模樣印入眼底。
他因為alpha信息素的侵擾而輕輕顫抖,但盡管如此,他說話時語調依舊平穩,就仿佛麵前的alpha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很顯然,我討厭你。”
他回答得毫不猶豫。
周泊遠一把掐住沈予安的脖頸,平整筆挺的西裝與牆麵摩擦生出褶皺。他虎口一揚,逼迫沈予安抬起頭:“阿予,我給你一次機會,你再說一遍。”
沈予安皺皺眉,唇角劃過冷酷的笑:“周泊遠,你知道我向來討厭alpha仗著信息素為所欲為。”
周泊遠因為憤怒而使出的力道很大,沈予安的呼吸微微困難。
“周泊遠,你有考慮過你的家族嗎?”
“你知道你做完這個事會有什麼後果嗎?”
周泊遠愣了愣,有片刻清醒。
他隻是想挽回沈予安,事情不應該是這樣,但開弓沒有回頭箭,從他打裂玻璃瓶的那一刻,事情就已經沒有挽回的地步。
眼前的omega正因為發情散發出誘人的味道。
周泊遠的眼神暗了暗,隻要標記了他,阿予就會乖乖聽話,和那些被標記的omega一樣,柔順地屈從丈夫。
那麼,他們就能回到從前,沒有第三個人。
他知道沈予安和傅嶼是假的,但嫉妒依然讓他發狂。
周泊遠沉默地盯著眼前的omega,看他在信息素誘導下眼神逐漸迷蒙,發絲因為出汗淩亂地貼在額側,宛如一尾被撈上岸的魚。
他在人前從來都是氣勢凜凜、不可侵犯的模樣,何時有過這般樣子。
周泊遠伸手摸了摸沈予安的臉頰,側過臉埋到他的脖頸處:“阿予,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
他張開嘴,鬆了點力道,打算輕柔一些咬住腺體。
希望沈予安不要太過抗拒。
下一秒,下半身驟然一陣劇痛,本以為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的omega屈膝給了他猛烈一擊。周泊遠弓起身,沈予安趁著他還沒從劇痛中緩過神,拽住他的頭發往牆壁上一砸。
這種攻擊對alpha來說不算什麼,周泊遠撐住牆站起來,信息素像是瘋了一樣往omega的腺體襲去。
他怒道:“阿予你”
沈予安身體顫了顫,但依然堅定拿起手邊的花瓶往他那邊砸過去,透明玻璃瓶迸裂,瓶子裏的水嘩啦一下全流出來,周泊遠瞬間濕透,身上甚至還滑稽地掛著幾枝花。
周泊遠被這一連串猝不及防的攻擊打得暈頭撞向。
沈予安用盡全力,趁著他愣神期間在他膝彎踹了一腳,周泊遠麵朝下倒在了地上。
他捂著流血的腦袋,發懵地想,發情的omega不是完全沒有抵抗的力氣嗎?
他掙紮著想要爬起來,但肩膀被堅硬的鞋底踩住,一股大力將他釘在了地麵。他扭過頭,就看到沈予安一臉冷漠地在地麵撿了一片玻璃碎片。
沈予安低下身,棱角鋒利的碎片尖靠近脖頸,抵住alpha腺體,劃出一道血痕。
不論是alpha還是beta,腺體永遠都是最重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