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琛輕笑，回道：“不重。”
賀念雪不理他，此時，天空突然飄起了雪，雪有點大，在燈光的照射下，她看到不一會兒功夫顧琛的頭上就銀光閃閃了。
“下雪了耶！”賀念雪忍不住說道，“好漂亮，顧琛，你頭發都白了！啊！我的頭發肯定也白了！”
“嗯。”顧琛笑著應她的話，喊她，“念雪。”
“怎麼？”
“我想就和你這樣一直走下去。”顧琛的聲音很溫柔，仿佛揉碎了自己深深的感情，把它們拆成一句句動聽的話語，“一不小心，就一起白了頭。”
賀念雪聽著，內心一片柔軟，微微笑著，她探頭，在燈光下，看見顧琛柔和的側臉，輪廓清晰，又長又密的睫毛微卷，他的眼神溫柔，嘴邊噙著笑，好像想到了以後一起白頭偕老的日子，笑很甜，甜到賀念雪心裏了。
賀念雪親了親他的臉頰，輕輕地說：“我也是。”
大三那年暑假，賀念雪先放假，待在家裏麵無所事事，某天下午，顧琛突然打來了電話。
“顧琛？”賀念雪疑惑，“都這個點了，你不是應該睡得正熟嗎？”
“念雪，我回來了。”可以聽出，電話那頭的人聲音中笑意明顯。
“啊！你們放假了啊！”賀念雪也開心起來。
“不是。”顧琛否認。
“嗯？”
“我畢業了，念雪，以後就不用異地了。”
“！！！”賀念雪瞪大了眼睛，突然就沒有反應過來。
“念雪？念雪？”
賀念雪被顧琛的聲音喊回神，因為激動說話都語無倫次起來：“不是，你……你不是要讀五年嗎？怎麼……這麼就？”
“我修完學分了，完成了一些任務，可以提前畢業。”
“哇……你……你好厲害。”賀念雪誇道。
“念雪，你不知道。”顧琛輕聲說著，“我後悔了。”
“嗯？”
“我應該在年少時就許下在一起的諾言，那樣的話，我們也不會錯過這兩年，念雪，雖然我曾經錯過了你的兩年大學生活，但是我想參與有你的未來。”
“啊……”賀念雪低頭，“是我的錯，我當初就應該和你在一起的。”
“不，我說的是，在遇見你沒多久我就應該和你說的，這樣你就會知道我有多喜歡你，那樣你一定會相信我對你的感情，我們就不會分開了。”
賀念雪的眼眶有些濕潤，原來他知道了，知道為什麼當初她會那樣……但是這件事情確實是自己錯了，顧琛卻說他應該怎樣，顧琛啊，真的是個對她很好的人啊。
賀念雪接著說道：“那你以後……”
“我以後該工作了，去賺錢養你。”
“你……”賀念雪被這句話一下子止住了淚意，紅了臉，“你別亂說。”
“怎麼能是亂說呢？”顧琛笑了，“這是實話，我過段時間就去找找在你學校和市中心之間的折中的距離，然後找工作，你大四了不是也要實習嗎？可以搬來和我一起住。”
“唔……”賀念雪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裏麵卻很感動，顧琛真的什麼都為她想了，他真真實實的，把自己放到了他的未來裏。
“顧琛……”
“怎麼了？”
“謝謝你，這些年來，還是喜歡我。”
“謝什麼。”顧琛低低的笑了，“這都是要還的。”
“嗯？！”賀念雪愣了愣，小心翼翼開口，“怎麼還？”
顧琛輕輕地開口：“……償。”
賀念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