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看不出擺設或是裝飾如何。隻能透過厚重的窗簾隱隱的看到KISNGSIZE的床上交纏的兩人,聽著呻吟溢滿一室旖ni。
元紫玉一雙塗著黑紫色丹蔻的纖細美手向前緊攀住埋首在她胸前的男人,男人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她與他之間唯一卻也僅有的關聯。他使勁的吸吮著她如玫瑰般綻放的酥胸,像個饑渴的孩童,看見母乳般迫切。
[震,輕點,輕點……]元紫玉倒吸口涼氣,他的力道太大了。,咬疼了她。隻是那輕柔的嗓音不似責怪,卻仿若鼓勵般的誘惑人心。
男人一個使力,再次深深的埋入她的體內,元紫玉不禁呻吟出聲。
[震……]她吟噢著,粉嫩的唇瓣饑渴的隨著男人的頭顱轉動。[吻我,震。吻我。]她喊出心中的想望。分分合合的唇瓣如罌粟花般綻放著蠱惑著世間的男人,雪白的嫩膚更因持續著的激烈愛yu而泛起層層紅暈,顯得更加嬌媚。更顯得……放蕩。
奈何男人頭也不抬一下的,隻是往前衝。
為什麼不吻她?元紫玉承載著男人的激狂的動作起舞,卻也一萬零一次的在心裏道出這個問題。
震,從來沒有吻過她!
稍後,徐震霖自她體內抽出,不做任何裝飾的起身走向洗浴間。
[震……]她低叫出聲,虛軟的聲調還因剛才的激情而顫抖著,沒有恢複。
徐震霖隻是回頭麵無表情的瞅她一眼,然後再次目中無人的走進浴室。
元紫玉難過的低下頭,她以為,她真的以為,震應該是一個溫柔的人的。雖然他的花名在外,可是她是真的愛上他的。
原以為,經過這些日子的激情,對自己的感覺會有所改變,可是。可是。一切都是她的自以為。
以為他會在激情過後把自己柔情蜜意的攬進懷裏。
以為他會在擁抱過後抱起自己柔弱的嬌軀同洗鴛鴦yu。
以為他隻是不善言詞。
以為他隻是害羞而不懂得表示。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自以為,而已。
可是,她難堪的扯過一旁的床單掩體,她不能放棄。
也許是力道過大,也或許是天意如此。
徐震霖放在桌上的公文包竟被她不經意間的動作掃到地上,平添一地的雜亂。
她氣急的打開床頭燈,為昏暗且曖mei的寢室帶來一片光明。
低下身收拾散落一地的東西,不能因為這種小事而惹得他不快才是。
隻是,壓在最下麵的皮夾,她震驚的拿起敞開的皮夾,頓住。
照片上,一個烏發似雲的可愛女子,左手托頰,歪著頭,眼神清澈的盯著她。和她不同的女子,光滑細膩的肌膚上透著薄薄的紅暈,看起來健康極了,也該死的可愛極了。
她?是誰?徐震霖的皮夾裏為什麼夾著這樣一個可愛的女孩照片?
是妹妹?還是……
徐震霖全身赤裸的站在淋浴前衝涼。
他喜歡這樣寂靜的夜,所以屋裏是暗的,隻是天公不做美,月亮姑姑今年巡邏到家。
在月光的照耀下,他像是一隻優雅的豹子,卻又像是一頭孤寂的狼。
沒有什麼男人所崇拜的大塊肌肉,徐震霖心底如明鏡似的明白她不會喜歡這樣的男人。索性不去把自己練的如此誇張,否則到時候悲劇會發生在他的身上。但是一副健康且結實的身軀是不可多得的。
他優雅的伸手拿起浴球,讓薰衣草的淡淡甜香沁入鼻間,沁入肺腑。
她喜歡的味道!紫色的薰衣草!
突然,門外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他一頓,俐落的加大水量衝掉身上密麻的白色泡沫,帶著魅惑的味道與顏色。
也許,這種日子該結束了。他想。
[你在做什麼?]走出浴室的徐震霖盯著蹲在地上,裹著床單,看起來孱弱的女人,厲眼沒有放過她手中的皮夾。
[誰允許你動我的東西的?]他往前邁出一步,低吼出他的不悅。
元紫玉粉顏倏地的慘白,她不安的心再次劇烈的跳動起來。
抿抿唇,[震,她是誰?]她有些不能自己的晃動著身子站起來。不要是她想的那個答案,不要是她想的那個答案。她在心底祈禱,不要。
徐震霖無視著她的孱弱與痛苦,一把捏住她尖尖細細的下巴。[誰讓你動我東西的?說]不在乎的力道捏疼了她,卻趕不及她的心傷。為什麼震如此在乎照片中的女子是否被自己看到了。
[震,她是誰?]撇下一切難堪與刁難,她極力壓下心內的恐懼與肉體的疼痛,問出聲。因為她知道,如果她不問,她會後悔一輩子,甚至,永生永世。這是她與自己的賭博,輸贏隻在徐震霖。
瞪著她煞白的嬌顏,徐震霖不屑的鬆開箍製她下巴的手,卻也因為沒有控製好力道,而把元紫玉甩向大床,發出[碰]的一聲。
被男人如此狠狠的甩出去,一定很疼。
[看來,我們的關係到時候結束了!]他說。冷硬的表情未改,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女人是否被他如鉗子般的大手傷到了。
被甩在床榻上的元紫玉聞言一驚,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仿若一碰就會斷氣似的。
[震,不要,不要,不要。]她震驚的撲身向前,直拉著他的手不讓他離開。不會的,震不會離開她的。震隻是在開玩笑,在開玩笑的。為了他,她什麼尊嚴都不要了,震不會這樣殘忍的,不會不要她的。
她急切的抖落身上的床單,抓起他的大手覆在她渾圓的胸前。[震,你是不是覺得我的技術不好?我會學的,我以後天天都會好好服侍你,你嫌我聲音不好聽,我也會控製好。還有,還有……]她恐慌的吻著徐震霖的胸膛,害怕她真的被拋下。[我可以不要你的錢,你也不用給我買東西,不需要什麼服飾,不需要什麼鑽石珠寶,隻要你還要我,不會不要我。]
徐震霖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不在乎手下是不是握著她的酥胸,不在乎她是不是把自己的[兄弟]含在嘴裏,也不在乎她是不是真的對自己動了心。
甩開她,他殘酷的從公文包中掏出支票。
[說個數字。]他直板的說著,聲音沒有任何起伏。
元紫玉痛苦的看著他,[不要,]她搖頭。[不要這樣對我!]
[三百萬。隻陪了我三個月就能得到三百萬,對你而言不是筆陪本的買賣吧!]徐震霖信手在支票上寫下數字。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為什麼?為什麼?
元紫玉含恨的盯著他,他一定是被別的女人勾引了,所以才會這樣對她的。沒錯。一定是這樣。
仿佛找到了罪魁禍首般,她抓起落掉在地上的皮夾,恨恨的扭動著。都是她,都是她害震要離開她的。都是她。如果沒有她。如果沒有她,震就不會這樣對她了。
無意看到她瘋狂的一幕,徐震霖隻是冷淡的起手著裝,然後從她手中奪過皮夾,不讓她的不小心而損壞了皮夾中佳人的肖像。
[震…]元紫玉不顧自身赤裸的追逐開門走掉的徐震霖。[為什麼為什麼?]她不甘心的問著。
[隻不過是個替身而已!]徐震霖斜睨一眼,進爾甩掉她黏膩的雙手,轉身離去。
[替身,什麼替身?什麼又是什麼替身?]仿若全身的力氣被抽幹般癱在門口,她喃喃的低聲念叨。[誰是誰的替身?]而在這個寂靜的夜裏,為什麼她會是被拋棄的那一個?溫暖的體溫,還是隻餘她一個人孤寂的身影,連星星都像是嘲笑她般一動不動的。
突地,一片烏雲飄來遮住了月娘,她連她的影子都失去了。
就這樣靜靜的坐著,任冷風侵襲著她的身子,任冰意侵入她的五髒六骸。
片刻後,她像是想起什麼般衝進裏屋。
對著鏡子,她狂笑出聲,原來是這樣啊,她是替身,為什麼她是替身?
鏡中出現一個美麗且赤裸著的女子,如雲的發,嬌媚的眼,挺俏的鼻,花瓣般嬌嫩的唇,一絲清純一絲媚,半分情意柳葉眉。
是這樣嗎?
她隻是個替身,徐震霖所愛之人的替身。她憤怒的舉拳打破整麵鏡子,讓整個美麗的影像隱去,承受著她的怒氣變的支離破碎。去他的替身。
月娘照出滿室的影子,偌大的屋子裏隻剩下她,還有滿地的玻璃碎片。他己經走了,隻留下害怕的她,孤獨的她,與被拋棄的她。
元紫玉瘋狂的毀掉滿室昂貴的家俱,為什麼她不是她?為什麼他愛的人不是她?為什麼她是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