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
秦寰宇的目光掃向站在人群最前的李景煥,那三個字還沒從秦寰宇冷漠的嘴角吐出,李景煥便已忐忑地向後瑟縮著退去。
秦寰宇漠視道:“要放棄?”
李景煥手腳冰涼,躲閃著秦寰宇的眼神,說道:“回稟秦宮主,並、並非要放棄,而、而是......”
如此僵局,人群後麵又一個女子的聲音急促響起:“秦宮主,第二個便讓我來吧!”
這熟悉的聲音讓秦寰宇驟然一愣,而後看了過去。
岑長生將綦婭托付給劉奇照看,自己輕盈飄然地走上前來,懷揣自信道:“我想,在秦宮主先前的提點之下,已然懂得破解神鳶壑欲昭明鏡的玄妙所在,那便是恬淡無欲,心境豁達。”
秦寰宇眼神清冷得像深夜的冷月,還夾雜著淡淡的擔憂:“你能一聞千悟,領悟到素心如簡,淡看塵俗的道理固然難得。自古以來自信鑄精魂,但也不可盲目冒進。”
岑長生誠摯懇請道:“長生雖然一介布衣,身無長物。但願意替眾人一試鏡中虛實,為大家探出一條明路。”
秦寰宇冷眼凝望著他心中的愛人,但在這許多雙眼睛的注視下,他又無力阻止,隻得點頭道:“去吧。謹記鑒前毖後,敬終慎始。”
“是。”
岑長生略一施禮,瞬身站到了神鳶壑欲昭明鏡的麵前。
秦寰宇振臂一揮,鏡子裏舉袖成雲。
雲氣湧動間,鏡子裏的岑長生手裏也照例握住了一柄明光赫赫的劍,劍鋒作作生芒。
岑長生青絲長發散及腰際,裙袂隨風飄飄,輕輕搖曳在她的身後,宛若湧起的一朵朵月白色浪花,那純淨無雜氣質在鏡子中泛著微微的光澤。
她的腳下泠泠作響,也出現了先前綦婭所踏上過的那座浮橋,但不同的是,岑長生腳下浮橋的橋麵更廣更寬,更似一段堅固的長廊。
浮橋均勻地平鋪在水麵上下緩動,浮橋下麵微波蕩漾,磷光尋尋,恰似一番晶瑩斑斕的好風景。
岑長生眉心略一舒展,長長呼出一口氣來,看來鏡子裏的橋麵果然和她事先預想的一樣,入鏡者的心量大小直接會決定橋麵的寬窄,正所謂是“有容乃大,無欲則剛”。
如此想來,隻要把握住神鳶壑欲昭明鏡的蠱惑之法,便能輕易破解。
鏡子裏的岑長生振著膽子向浮橋上邁去,腳底方一接觸橋麵,橋下水流頓時混混沄沄,掀起萬丈狂瀾。㊣ωWW.メ伍2⓪メS.С○м҈
鏡子外的眾人不覺齊聲驚呼,瞧這水勢可並不比先前綦婭消減多少。
好在岑長生的度量較之綦婭要宏,浮橋也自然愈寬愈穩些。
岑長生當機立斷持劍朝浮橋的另一端快步跑去,卻沒想方行至浮橋正中,兩側水勢淩空狂嘯,潦原浸天。
鏡子外的眾再次發出一聲驚呼,紛紛議論著這個玉軟花柔的清麗少女心中究竟隱藏了何等深仇重怨難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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