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珊德拉輕輕“哼”了一聲,但還是轉身答應了喬治的邀請。
“那我隻能勉為其難答應你的請求了。”
喬治笑嘻嘻地拉著她重新回到了舞池裏,不忘對著弗雷德使了個眼色:按照原定計劃行事。
弗雷德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轉身從大禮堂的側門離開了。
卡珊德拉狐疑地看著他們,但是沒來得及詢問,新的舞曲已經要開始了——
燈光落在她璀璨的金發上,幾乎要晃花了喬治的眼睛,他忍不住偏了偏頭:“我敢肯定全場沒有比你更完美的女巫了,卡珊德拉。”
“嗬嗬,那你還算是有眼光。但願你的舞技——也跟說話一樣好聽。”卡珊德拉用一如既往的刻薄批判語氣說著,但是臉上卻流露出真情的微笑。
她永遠無法拒絕站在人群目光中央閃閃發光。
隨著古怪姐妹演奏起了激烈的《追逐與遊走》,喬治輕輕牽起了卡珊德拉戴著黑色長手套的頎長五指,環住了她的腰肢,在星光和雪花中一同起舞。
他們靠的那麼近,近到喬治能看清她長長的睫毛,眼睛下一顆小小的淚痣,還能聞到她身上隱約的香氣。
他們相擁著旋轉,在無數交錯的人影中,隻有對方的身影是清晰而確定的。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夢幻的氛圍,卡珊德拉忽略了身旁經過的貝蒂和她的拉文克勞舞伴、穆迪和辛尼斯塔教授(穆迪甚至不能很好地控製他的木頭假腿不磕著他的舞伴),幽綠色的瞳孔裏隻有對麵的人影。
她甚至忘掉了在第一支舞曲的優雅自持,白色小高跟差點踩到喬治,舞步和心跳一同慌亂了起來。
《追逐與遊走》終了,喬治體貼地牽著她退出了舞池。
“看上去,似乎我才是更出色的那一個?”喬治看著卡珊德拉泛著紅暈的臉,笑嘻嘻地說。
“哼……難道你看不出我為了維護你的體麵做出的犧牲嗎?”卡珊德拉氣呼呼地說,往日的盛氣淩人早已消失不見。
喬治無奈地笑了笑,貼在她泛紅的耳邊說:“大小姐,如果你想的話,我們可以跳上一整晚,看看是誰的舞技更高超——但是時間快到了,你不會想錯過這個的。”
卡珊德拉被喬治拉著手,原本打算悄悄從人群側翼溜走,但是一陣騷動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你們在溫暖舒適的圖書館會麵,兩顆腦袋緊緊挨在一起,他肯定會讓你幫忙搞清楚那隻插上發條就會尖叫的蛋是什麼意思——”羅恩大聲譏諷道。
“我從來!沒有幫他研究那隻金蛋!從來沒有!”赫敏簡直怒不可遏,漲紅了臉大聲反駁:“你怎麼敢這樣懷疑我對哈利獲勝的忠誠?!”
他們吵架的聲音太大,以至於人們都轉過臉來看著這一幕。
哈利在旁邊小聲對兩個朋友說著什麼,但是他的安撫看上去無濟於事。
“為什麼你不去找你的威基?他看不見你會發瘋的。”羅恩尖酸地反問。
赫敏氣壞了,好像羅恩扇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她原本精心打理的光滑發髻散開了,一縷頭發掉落下來,遮住了她的側臉。
“你弟弟瘋了。”卡珊德拉冷靜評價。
“我覺得也是……梅林啊。”喬治原本打算過去把羅恩拉開,但是用不著這麼做了——
“不許叫他威基!”
赫敏怒氣衝衝地大吼一聲,轉身衝出會場,消失在人群盡頭,邊走邊狼狽地捂著臉。
羅恩望著她的背影,臉上帶著一種憤怒和解恨交織的神情。哈利推了他一把,他才不情不願地追上了赫敏的背影,同時還嘀咕著什麼:“這次又不可能有巨怪!何況她還有親愛的威基!威基威基威基!”
“如果我是格蘭傑,我可能會對著他的臉來上一發惡咒,說真的,”卡珊德拉和喬治順利借著羅恩引發的騷亂離開了舞會,她忍不住感慨:“你們韋斯萊家的人都是什麼毛病,態度這麼差勁……”
“你可能不信,但是我們這麼多年一直不太想承認小羅尼和我們是親戚。”喬治做了個鬼臉。
走廊裏空無一人,大部分人都在舞會會場上,剩下的人也許在玫瑰花園裏——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外麵閃閃爍爍的仙女之光、低矮的灌木叢和噴泉旁邊的雕花板凳,不少小情侶都在那裏。
喔,好極了,她的新任男朋友顯然和其他人不一樣,不打算在一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天,而是打算另辟蹊徑,拉著她去研究惡作劇。
卡珊德拉在心裏默默想著,按照喬治拉著她上樓的方向看,他們確實是朝著八樓的方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