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探手,一把將她從後抱住。他性感的胸膛,隔著薄薄的浴巾貼上她纖柔的背脊。
“這樣呢?還痛嗎?”他嗓音壓抑。
“好多了”她乖乖的應。
他卻似乎嫌她礙事。
溫泉裏的水溫,加上他身體滾燙的溫度,燒得薇薇腦海裏一片空白,隻能用力攀住他的肩頭。
“小東西,我現在必須出去一趟。”他雙手掐著她的腰,將她輕而易舉的抱上泉岸,扯過一塊大浴巾,將她不著寸縷的身子密密包裹住。
又探臂,將她的小臉勾下來,深深吮吻了一口,有些懊惱點她翹挺的小鼻尖,“真該早點要了你,是我太有耐心了!”
薇薇沉默著,輕咬著唇沒有吭聲。她的眼底,情-欲仍舊未褪盡,有些迷離。但,添了幾許顯而易見的惆悵。
事實上,她確實有些難過。
這個男人不屬於自己,也不會屬於自己
“不開心了?”費南蕭似乎看穿她的想法,勾著淡淡的笑,饒有興致的鎖住她。
“當然沒有。”她倔強的揚揚小臉,“你忘了,我們說過各過各的。”
他的笑,微微斂住,從溫泉裏走出來,將她打橫抱起,直接走出來,把她抱到樓上他的臥室。
“乖乖在這裏等我,我會盡快回來。”扯過被子,覆在她身上。
“嗯,我知道了。不過我就等你一個小時哦!”她背過身去,悶悶的回答。
費南蕭沉沉的視線,看著她的背影良久,沒有再說話,而是轉身準備出去。
小東西卻從被子裏突然翻出身來,“費南蕭”
她抽了抽小鼻子,悶悶的叫住他,費南蕭一轉身,她溫軟的身子撲進他胸口,讓他心頭微微一顫。
沒有說話,隻是抱了抱她,又重新跳回了床-上。
費南蕭失笑。
真有些不想離開了
費南蕭邊扣襯衫紐扣,邊沉聲問阿信,“出什麼事了?”
“連小姐現在在醫院裏,剛剛醒來不久。”
費南蕭皺眉,“我們一起吃的晚飯,那時還好好的。”
“剛出事不久。聽說是睡覺前,吞了過多的安眠藥。”阿信吞吞吐吐,邊說邊偷覷著少爺的神色。
費南蕭神色凜然,不鹹不淡的問:“自殺嗎?”
“嗯。聽說”
“聽說什麼?”阿信的不幹脆,讓他略微有些不耐煩。
“聽說連小姐此次是為了拒絕和少爺的婚事,她做不了主,便隻好這麼出這樣的下策。”
“嗬。”他輕笑。看不出來,外表看起來柔柔弱弱的連恩靜竟還有這份勇氣。
沒有再多問,他提步往外走
這個點,醫院已經陷入一陣靜謐。
費南蕭被數人簇擁著,到樓上。
樓道裏,站滿了不苟言笑的黑衣人,見到費南蕭,大家齊齊恭敬的彎身,打招呼:“少爺。”
連清北這才反應過來,從椅子上起身。
“連叔叔。”費南蕭主動打招呼。
“這麼晚把你吵醒,都怪我那不聽話的女兒。”連清北有些頭痛的撫撫眉心。
費南蕭不甚在意的笑,“她沒事吧?”
“已經暫時脫離了危險。”
“那我進去看看她。”
“也好。”連清北點點頭,又突然叫住他,“南蕭。”
“連叔有什麼要交代的嗎?”費南蕭那張俊臉上仍舊掛著笑。
“還連叔,以後就該叫我爸爸了。”連清北朗朗而笑,一會,笑容頓住,他走上去拍了拍費南蕭的肩膀,“別和靜靜計較,她還是個孩子,以後總是會看開的。”
“我知道。”
沒再停留,費南蕭推開門進去。
阿信一行人,恭敬的守在門外
病房裏,連恩靜安靜的躺在那裏,她沒有睡著,隻是睜大眸子空洞的盯著天花板。眼裏,是漫天的孤寂,夾帶著絲絲縷縷的思念。
“在想池亦徹?”費南蕭不鹹不淡的語氣,飄進她耳裏,讓她黑色的瞳孔轉了轉。
微微偏過臉,就見到他。
偉岸的身姿,正俯首立在床邊,雙手優雅的兜在褲子裏,由上而下,高貴的睥睨著她。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連恩靜輕輕的道歉,強撐起身子想要坐起來,身體的力氣卻像被抽空了一般,試了兩次都沒能成功。
費南蕭站在一旁,見她徒勞的掙紮,卻完全沒有要伸手幫忙的意思。
“既然知道麻煩,為什麼還要這麼做?你就這麼不想當費切斯的女主人?”他眯了眯眼,是質問,但語氣卻並不嚴厲。
連恩靜微微斂眉,稍許,卻抬起頭來,眸子堅定的鎖住費南蕭,“你知道我不愛你!我不想成為我父親擴大版圖的犧牲品,我隻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費南蕭眯了眯眼,連恩靜是個內斂矜持的女孩,能說出這番話來實屬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