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南蕭仍舊是那樣懶懶的神情,即使看到她落入了其他男人懷裏,他也並沒有半分浮動。
所以,其實他並不在意這些。在意的,隻是她和連牧也在不在一起罷了!
薇薇撅嘴很不爽的哼了一聲,回神,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低喝,“放手!”
那抹不容侵犯的氣勢,讓白家少爺微微一怔。
“你放心,手沒斷,找個醫生揉揉明天就沒事了。”薇薇還不忘調皮的拍拍他的肩頭。
因為不想給時維惹什麼麻煩,所以,剛剛她留了一手,並沒有太用力。
“該-死!你這女人!”
竟然被一個女人襲擊成功,白家少爺低罵一聲,隻覺得又狼狽又不甘心,灰頭土臉的重新站直身子。
忍著痛,沒受傷的手探上去不折不撓的扣住薇薇的肩膀,薇薇貓兒一般的眸子輕輕眯起,正想來個果斷的過肩摔。
手還沒來得及搭上肩,便聽到一道嗓音夾著陰狠傳進耳裏。
“你再碰她一下試試!”
一回身,就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連牧也這個小魔王也到了舞台上。
他一邊惡狠狠的瞪連家少爺,一邊脫身上的外套,嘴裏還在叫著:“什麼雜碎,敢買本少爺的女人!”
“你的女人?”白家少爺看到連牧也出現,已經是一臉的詫異,再聽到他說是他的女人,隻差沒驚得把眼珠子掉下來。
連牧也比他還諢,諢了10幾年了,什麼時候有聽他說過這種話?
“再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我玩死你!”連牧也那美得極致的臉,在說這話時,透出一股讓人膽顫的猙獰。顯然,他對這個女人無比看重。
下一秒,更是做出讓人又驚又愕的動作。
他近乎蠻橫的扯過已經置身事外的薇薇,將脫下的外套罩在她身上,緊緊攏住她性感的身子,惡狠狠的瞪她,“今晚你是我的,不準讓這群雜碎看!”
警告後,更是將薇薇密密攬進懷裏。
被迫倚在少年不算強健的臂彎下,肩上暖暖的是他的外套,聞著那抹異香,薇薇說不出此刻是種什麼感受。
台下,坐著的是那個讓她動心的男人,可是,替自己出頭的卻是這個人人懼怕的邪惡魔王。
其實,這壞小子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討厭
連牧也一口一個雜碎,讓本來就吃了癟的白家少爺一時更是火大。
小魔王混世的名聲遠遠在外,原本他也有些懼怕的,但今天不同。
今天雙方父親都在,加上小魔王最忌憚的費切斯少爺也在,晾他也不敢太放肆。
想到這一層,白家少爺挺了挺腰杆,嘲弄的看一眼薇薇,冷笑,“原來小少爺也就這麼點眼光,也隻有你這種小傻瓜才會把一個人-盡-可-夫妓---女當寶貝,這種女人,給本少爺也就是玩玩”
最後的一個‘玩’字,白家少爺抖了好幾下,才從唇邊吐出來。
臉色和唇,頓時已經沒有了血色。
因為
一支冷冷的槍管直直的比著他的腦門。
但這並不是讓他懼怕的事,在費切斯家族裏長大的,有幾個沒被槍比過的?
此時,最最讓人覺得驚懼的是連牧也那詭譎的神情。
沒有惱,沒有怒,那張毫無瑕疵的臉上,反倒是揚著一抹幹淨透徹的笑,卻就是那抹笑讓白家少爺隻覺得背脊發寒。
“來,繼續!本少爺今晚陪你玩玩。”連牧也揚了揚手上的槍,台下巨大的嘩然聲和驚恐聲都讓他興致越發高揚起來。看客越多,他便越興奮。
連家和白家向來是費切斯的左右手,這場突生的意外,難免不讓人側目。
“你你不敢開槍我父親他們都在”唇不斷顫抖,白少爺連連後退了兩步。
視線慌亂的投往樓上,想找父親求救,“父親”
看台上的白兆炎和連清北兩人都已經騰的站起身。
隻有角落裏的費南蕭,仍舊靠在那裏一副看戲的樣子,顯然沒打算插手管這件事。
“南蕭,你去勸勸牧也吧,他什麼都聽你的!”連恩靜懇請費南蕭。
費南蕭卻冷著眸子,有些殘酷的開口:“白世傾那小子是該好好教訓教訓!”
“可不至於要喪命啊!不過隻是個舞女而已,牧也他”連恩靜的話還沒說完,隻覺得費南蕭酷寒的視線朝自己投射過來,她不懂為什麼,卻驚得連忙住了嘴。
隱隱的,覺得那個女孩他似乎很關心。
從一開始,她出場,直到現在,他的視線也不曾從那抹身影上挪開過。
這女孩,到底是什麼人?
不但自己的弟弟牧也那種狂妄至極的人,會為他出頭,而且費切斯的少爺也為她傾倒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那抹身影有些熟悉
另一邊
“你知道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惹我父親生氣。”連牧也邪肆的笑,不但沒有忌憚白世傾說的那些,反而朝他步步緊逼過去,甚至‘哢噠’一聲,利落幹淨的將槍上膛,“你說的沒錯,殺了你,一定是惹他生氣的最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