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南蕭也不阻止,反而一臉興然的任其發展,還不忘朝一臉看好戲的池亦徹比了比下頷,“你們先出去,把門帶上。”
“好了,我不當電燈泡。”池亦徹丟下手裏的書,和阿信一起走出辦公室。
“小東西,別急,慢慢來。”看著她焦急的樣子,費南蕭好笑的安撫她。
薇薇已經解開了四顆扣子,傷疤的一角已經露了出來,她頓了頓動作,而後,微一用力將襯衫撕開。
眸子裏,閃過一絲難受。
“費南蕭,你是怎麼受傷的?你身邊不是有那麼多保鏢,阿信身手不是也很厲害嗎,怎麼會讓你受傷?”
費南蕭將她壓在自己的肩膀上,“放心,這不是被人傷的。”
傷口原本還有些疼,不過
現在被小東西這麼一問,好像痛意已經減輕了不少。
“嗯?”薇薇不解的抬起頭來。
“為了引魚上鉤,我不得不這麼做。池亦徹拿捏得很好,沒有射中要害,也沒有傷很深。再過幾天,就會恢複。”他解釋。
“真的?”
“嗯哼。”費南蕭不置可否的點頭。
薇薇擔心的圈住他脖子,小臉埋在他頸窩裏,“費南蕭,你這位置真不好坐”
時時刻刻被人盯著,還有沉重的擔子
“我沒得選擇。”費南蕭撫了撫她的頭發,“最近幾天,你可以出來走走,暫時不會再有人傷你。”
“對了,上次打傷牧也的是誰?”薇薇好奇的問。
“他父親。”
“啊?”薇薇驚愕的抬起頭來,眉心皺了皺,歪頭想了一下,“可是,為什麼他要置我於死地?我和他結梁子是因為第一次在宴會上衝撞了他。可是,從那以後,我一次都沒有再見過她。”
費南蕭兀自沉思。
之前連清北說的那些理由,他自然不會傻乎乎的當真。
“或許,和我父親的理由一樣。”他沉了沉目。
薇薇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了幾分。
“也對。他是連恩靜的父親,不想我們在一起也是理所當然的。”胸口有些難受,讓她覺得窒息,從費南蕭腿上爬下來,視線落向窗外,她悄無聲息的轉移話題,“隻是,牧也要是知道打傷他,以至於讓他病情惡化到現在這地步的是他父親,不知道該有多難受”
看著那背對著自己的纖瘦背影,滲透出來的落寞和孤寂,讓費南蕭胸口略微發緊。
他起身,沉步過去,從後將她密密摟進懷裏。
她卻突然轉過身來,靠在他懷裏,澀然的開口:“費南蕭,我有點難受”
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隻剩下不到兩個月了
太多的人,不希望他們在一起。
而且,他們比誰都清楚,他們根本是不被祝福的,現在能在一起的日子,不過是偷來的時光
“我知道”
暗啞的音質,仿佛承載著太多複雜的情愫。
他更用力的擁緊她。
親吻她的頭頂,“剛剛帶過來的是什麼?”
“對了。是管家讓人做的營養餐,給你補身體的。”薇薇這才想起這事,從他懷裏鑽出來,拉著他坐到沙發上,“你趕緊坐下,冷了就不好吃了。”
她將餐盒拿到沙發前的矮幾上放下,一個一個端出來,擺了滿滿一整桌。
沉目看著她替自己忙碌的樣子,費南蕭忍不住揚了揚唇。
心底的澀然,稍微退卻了幾分。
“喏,筷子。快嚐嚐味道,很香哦!”薇薇將筷子遞過來。
他沒接,反倒抓住她的手腕,將她一下子拉身邊坐好。
目光灼灼的看住她,長臂攬住她的肩膀,“你陪我一起吃”
開口,灼熱的氣息,都噴灑在她耳邊。
薇薇淘氣的揚揚小臉,“好吧,那我喂你。”
她夾了塊清燉雞肉,喂到他唇邊,他滿意的張嘴,她卻惡作劇的將筷子一轉,將雞肉丟進自己嘴裏。
“這一塊,我自己吃!”發現他上當,她笑得歡暢。
但下一秒
笑容不得不頓住、
因為
她被他一下子抓住後頸,逼得她的小臉朝他湊過去。
“既然你要這麼喂我,那我也不應該客氣”他邪肆一笑,俯首過來。
薇薇滿頭黑線,“我沒那個意思唔”
解釋的話,被他霸道不羈的吻,徹底封住。
雞塊的香味,伴著彼此清香的味道,彌漫進口腔。
明明說是覬覦那塊雞肉,可費南蕭卻偏偏隻追逐著她的小舌,沉迷的吸-吮,舔咬
最終
直到她已經喘不過氣的來的時候,才終於意猶未盡的勾走那塊雞肉,將她放開,滿足的咀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