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連點頭後,才掛了電話。
不等大家問什麼,他快速的打開自己的醫藥箱,替連牧也診治起來。
此時,連牧也已經痛得暈厥了過去,所以診治的過程並沒有太多阻礙。
費南蕭正在準備晚上會議的內容,敲了兩下鍵盤,又心煩意亂的推開電腦。
小東西找池亦徹到底什麼事?
而且,哭成那樣。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書房的門,被乍然推開。池亦徹進來,費南蕭看他一眼,他便將手機拋向他。
眸子沉了沉,費南蕭不動聲色的看著他,“掛了?”
“嗯哼!”池亦徹看他一眼,挑了挑眉,“不然,你以為她有給你留什麼言?”
費南蕭沒有吭聲。
池亦徹攤攤手,“沒有。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提你。”
眸色,陡然沉下去。費南蕭將手機甩在一邊,冷哼了一聲,才問:“談了什麼?”
“連牧也的事。”池亦徹老實回答,“他們現在在一起。牧也那小子身體裏的蠱又犯了。”
“他什麼時候跑去黎門了?!”
“誰知道?”池亦徹看他一眼,“你不也神不知鬼不覺的跑了趟黎門嗎?”
“你最好當做完全不知道這回事!”
“放心,我當然不會說。”池亦徹拍拍他的肩,長歎口氣,似勸他的語氣,“好好把心收一收,準備結婚吧!人生就像強-奸,既然反抗不了,就好好享受吧。”
費南蕭冷哼,“你享受一個給我看看。”
池亦徹勾唇,唇角一片澀然,“如果是被她強-奸,我倒是不介意用心去享受。她是個好女孩。”
他口中的‘她’,費南蕭自然知道是誰。
“是嗎?或許是你根本不了解她。”費南蕭的語氣不冷不熱。
池亦徹有些沮喪的靠在沙發上,抿著唇,沒有再吭聲。
或許,他真的不了解她。
畢竟,他們之間相處得並不久。
那一年的時間,就仿佛做了個美好的夢一樣。睜開眼醒來,她早已經在他的生命裏,碎成了粉末。
“胡叔叔,他情況怎麼樣了?體內的蠱毒壓製了嗎?手臂上的血止了嗎?”胡醫生剛從房間裏出來,薇薇就一個彈跳起來,朝他奔過去。
“失血有點多,正在吊血漿。好在有適合的血漿。”胡醫生安慰她,“小姐也別太擔心了,傷口並不深。”
“可我擔心的不是傷口,是他身體裏的蠱毒。”
黎燁也上前一步,想到剛剛那場景,確實詭異得狠,不由得問:“胡叔知道他體內是被下了什麼蠱嗎?在這之前,我從沒見過這種蠱。”
胡醫生神色略微凝重。
歎了口氣,“剛在電話裏,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世界上竟然真有這種蠱毒。以前早就聽說過這類蠱,惡毒得超乎人想象,我原本以為定然是吹噓出來。一個才這麼大的孩子,到底是誰這麼恨他,才給他下這種蠱?”
黎燁和花澤宇麵麵相覷。
而一旁的薇薇的心,被胡醫生這幾句話,勾得痛得要命。
他的蠱,是連清北下的
這麼惡毒的,讓陌生人都側目的蠱,連清北竟然能忍心下在自己兒子身上
光想想,就知道連牧也有多傷心,有多難過
花澤宇上前一步,鼓勵的摁住薇薇的肩膀,才問:“胡叔,他中的到底是什麼蠱?”
“這個蠱,你們大概也聽過,叫‘絕情蠱’。”
“絕情蠱!”黎燁和花澤宇幾乎是同時驚呼。
“什麼是絕情蠱?”隻有薇薇一個人不懂,隻怪她從來不翻閱這些醫書的。
她看向胡醫生,胡醫生抿著唇沒有回答。
她又將視線落向花澤宇,花澤宇也是一臉的凝重。一旁的黎燁也沒好到哪裏去。
“到底是什麼蠱啊?讓你們一個個臉色都變成這樣。再不說,我都要急死了!”薇薇急得跺腳。
花澤宇和哥哥是什麼人?什麼世麵沒見過,竟然能為了這個蠱,臉色變成這樣,想想也知道這蠱必然不簡單。
“丫頭,你先別擔心。”黎燁摁住她的肩膀安慰她,麵色沉重的看她一眼,才開口:“既然叫絕情蠱,顧名思義,就是不能動情。一旦動情,蠱毒便會腐蝕人的五髒六腑,以至於七竅流血。但這並不是這蠱最惡毒的地方”
薇薇瞠大眸子。
“最惡毒的是”花澤宇沉了沉目,“若是想要暫時抑製蠱毒的啃噬,隻有唯一的一個方法”
“什麼方法?”薇薇急急的追問,“既然可以抑製,或許我們可以用這個方法幫他!”
黎燁沉重的搖頭,隻聽見花澤宇說:“這個方法,就是他必須和男人交合!否則,總有一天會將身體裏的血流盡,流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