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既是對她說,也是警告自己。
他們,結婚了!
“我知道。”連恩靜重新抬起頭來。
費南蕭在她對麵的沙發坐著,隔著兩米遠的距離,仍舊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的那股冷冽的味道,強大的氣勢壓得她有些透不過氣。
“對了,我給你倒了杯酒,你要不要喝一點?”連恩靜起身,殷勤的從床頭端起酒杯,遞到費南蕭麵前。
費南蕭沒有伸手去接,隻是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抖什麼?”
“啊?”連恩靜發現自己根本忍不住發抖,手心裏也已經全是冷汗。她緊張的舔了舔紅唇,“我隻是太緊張了今天是第一夜,我我沒經驗”
她有些語無倫次,說完後,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但,也不知道費南蕭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隻是不動聲色的睨她一眼,將酒杯接了過去。
連恩靜緊張的看著他,將酒杯送到了唇邊
費南蕭似乎是察覺到了她有些不尋常的視線,動作頓了下,而後,眯眼饒有興致的看向她,“好像我喝不喝這杯酒,你很緊張的樣子。”
連恩靜整個人僵了兩秒。
下一瞬,她連忙搖頭。
“沒有。我”她斂下眉去,“我隻是有些心慌意亂,想讓你喝點酒,或許或許你醉了以後,今晚我們可以不發生什麼”
這話,聽起來卻似乎是那麼回事。
費南蕭稍微斟酌了下,又看了眼手裏那杯酒,“你以為這點酒,能灌醉我?”
“那你要更多嗎?”連恩靜連忙問。
費南蕭探究的視線,凝著她很久。
那深邃的眸子,波瀾不興,又深不可測,讓連恩靜完全猜不透此刻他到底在想什麼。隻是兩手揪著身下的床單,揪得死緊死緊。
手心裏的冷汗,甚至將床單浸濕了一小塊。
“先放著吧,等擦幹頭發再喝。”費南蕭最終還是將酒杯又放下了,拿過毛巾來有一搭沒一搭的擦著頭發。
連恩靜偷覷了眼他的神色,發現那神色再自然不過,顯然,他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她這才長鬆口氣,又看了眼那杯酒,便說:“這樣也好。我有些困了,想先休息”
“嗯。”他淡淡的點頭。
連恩靜掀開被子,將自己縮進清涼的被子裏,還沒來得及閉上眼,卻隻聽見突如其來的敲門聲。
“少爺,飛龍來了消息!”是阿信的聲音。
一聽這話,費南蕭將手裏的毛巾甩開,起身拉開門。
看到門外,阿信肅穆的神色,他臉色也陡然一沉。“出什麼事了?”
阿信探頭看了眼房間裏,似在避諱什麼,費南蕭不耐煩的喝了一句:“還不快說?”
阿信不敢再遲疑,連忙壓低聲音彙報:“薇薇小姐出事了!掉進了格桑草甸的深淵。現在大批的人都在找她,可是直到現在都一無所獲。”
費南蕭脫下睡衣,胡亂的套上襯衫和長褲就往外走。
連恩靜連忙從被子裏爬起來,“南蕭哥哥,你要去哪?!”
費南蕭沒有回頭,隻是徑自往下走。
“那杯”酒
連恩靜倒在床上。
看來,今天的任務,是失敗了。
她的丈夫,沒有喝了那杯酒愛上她,疼她,寵她,反而匆匆出去,將她獨自留在了新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