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小東西,才像戀愛中的女孩。
見到他,他們似乎都有片刻的怔忡。
尤其是費南蕭,臉上的神情明顯僵了僵,投向花澤宇的視線似乎也不太友好。
花澤宇的視線,隻在費南蕭身上停留了半秒之久,而後,從容的打招呼,“hi!”
費南蕭內斂的點頭。
薇薇莫名的覺得有些尷尬,才低下頭去,花澤宇已經走過來,一屁股坐在床上,結實的手臂像過去每一次那樣親昵的攬住她的肩。
那張璀璨的笑臉,就綻放在薇薇眼前。
“怎麼樣,小丫頭,傷在哪了?”他一刻都沒有再看費南蕭,好像他根本不在這裏,又好像他是不把他放在眼裏。
薇薇尷尬的低著頭,輕咬著唇,卻仍舊能感受到費南蕭朝自己投射過來的灼灼視線。
盯得她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平時和花澤宇也都是這樣親密,隻是,今天就變得怪怪的。
“喂!你發什麼呆?”花澤宇隻當看不穿小東西的不安,抬手沒好氣的敲了一下她額頭。
薇薇這才回過神來,一臉的哀怨,“腿受傷了啦!骨折,這幾天都別想動了。”
“哼!這下子看你還亂跑不亂跑了!我和燁已經商量過了,下次出去,再也不帶你這小丫頭了,冒冒失失的!”提起這個,花澤宇有一肚子罵她的話想說。
“對了!那顆遲暮草呢!拿到了嗎?”薇薇突然想起這個,焦急的問。
“沒有。”
“怎麼會沒有?!!”薇薇瞪大眼。
花澤宇白她一眼,“拜托,大小姐!你都掉下深淵了,誰還有心情管那顆草啊!”
“可那是用來救命的!你們”薇薇要氣死了。
“連牧也都不生氣,你氣個什麼勁兒?那草長在那,又不會跑掉。明天我就去取回來。”
“你最好保證,它沒有跑掉,也沒有被別人摘掉。”薇薇沒好氣的捶他。
“知道了,知道了,我保證還不行嗎?”
他們之間一來一去,極有默契的打鬧,讓費南蕭的視線越發暗沉。
胸口鬱積著一股氣,讓他很想發泄出來,可是,卻無處可泄。
現在,以他現在的狀況,哪怕隻是想把靠得很近的他們拉開那麼一點距離,也不可能。
他不動聲色的坐在沙發上,也不看床上的那兩人,隻是將視線波瀾不興的投射在窗邊的風鈴上。
“對了,費少爺今天不是大婚嗎?怎麼會有空來救我們家薇薇?咦,難道是因為新娘不夠漂亮,惹不起費少爺的興致?”花澤宇突然將矛頭對準了坐在那兒的費南蕭。
痞痞的笑容,仍舊有些針鋒相對的意思。
費南蕭將自己靠在沙發上,淡淡的開口:“我不過隻是來救我的女人,你不用太感謝。”
“你的女人?”花澤宇仿佛聽到笑話一般,“費少爺好像弄錯了,這小丫頭可是我的女人。至於你的女人,應該是現在在家裏苦苦等你回去過新婚之夜的那位才對吧。”
“費某的事,就不需要你來費心了。至於薇薇,我倒是能斷定,她現在還不算你的女人。至於以後,也不一定會是你的女人。”費南蕭仍舊是波瀾不興。
視線若有似無的落向床上的小東西。
此刻,她一臉的為難,鬱悶的低著小腦袋,隻差捂住耳朵,不聽他們這一來一去了。
花澤宇不想讓小丫頭為難的,可是,此刻他已經管不住自己了。
他到底不是聖人。
勾唇,笑起來,他抱胸懶懶的開口:“看來費少爺真是掛心我們家丫頭。我知道我們家丫頭的魅力無可擋,不過,你也不用太掛心了,再過五天,我們家丫頭就要嫁給我了。丫頭,你說是吧?”
還不忘得意的回過頭來,問薇薇。
薇薇扯他襯衫袖口,“花澤宇”
又無辜的看向費南蕭,很顯然,在懇求他們趕緊偃旗息鼓。
兩個人,不管是誰,她都不舍得他們難過。
花澤宇撇撇唇,沒有再接話,看著小丫頭那為難的樣子,突然有些不忍,又覺得無趣。
費南蕭卻沉沉的開口:“我不想再和你多說,有什麼話,不妨等你娶到小東西的那天再說!”
花澤宇知道他有意停戰,自己也就不再接話,隻是聳聳肩,“拭目以待好了。”
看一眼小丫頭,胸口悶得厲害,他怕自己臉上的笑容會掛不住了,所以疼惜的拍拍她的頭,“早點休息,我先出去了。”
沒有再回頭,而是,轉身帶上門出去。
關上門,他閉著眼,將自己無力的倚在冰冷的門上。
費南蕭那樣胸有成竹的話,仿佛在預示著,五天的後的婚禮不會順利。
如果
費南蕭真的出現,小丫頭真的會願意跟他走,把自己丟下嗎?
他,沒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