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碎的腳步聲,跑離。
池亦徹隻覺得周身一片清冷,他突然發狂般的,一拳狠狠砸在那堅硬的牆壁上。
重重喘了口氣,才頹喪的將自己拋進沙發。
休息了一會,整理好情緒後,又走出房間。
女傭衝好蜂蜜水準備端上樓,卻被池亦徹叫住。
他看了眼,端過那水聞了聞,“這是端給少奶奶的蜂蜜水?”
“是。少奶奶每天睡覺前都有喝蜂蜜水的習慣。”
“嗯。我知道。”池亦徹點頭,而後,朝那女傭揮揮手,“你先下去吧,我正好要去樓上找她,這水我替你端過去就好了。”
“那好吧。”女傭沒有堅持。
池亦徹見那女傭走遠後,才從容的滴了一滴藥水在蜂蜜水裏。
剛好又有一名女傭經過大廳,他上去攔住,吩咐她,“把這杯水端給少奶奶,快一點,不要讓她等久了。”
“是。”女傭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連忙端著送上去。
看著女傭上樓,敲開門,池亦徹撥通費南蕭的電話,“你下來吧,水已經送進去了,二十分鍾後,會見效果。”
掛斷電話,他澀然的看一眼那已緊閉的臥房,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連恩靜覺得周身還散落著池亦徹的氣息。
她洗過澡,抱著被子靠在床頭,女傭送了蜂蜜水進來,她沒有多想就一飲而盡了。
才放下水杯,臥室的門就被敲響。
脆弱的心弦,驀地一緊。
她聽到女傭的聲音,“少爺。”
還有男人那醇厚的一聲輕“嗯”。
來不及從床上爬起來,費南蕭已經徑自推門進來了,他的身形挺拔,加上那與生俱來的氣勢,讓連恩靜恍然覺得他的出現頓時讓這偌大的臥室變得很是擁擠。
“看到我,你好像有些不高興?”費南蕭沉步朝她走過去,連恩靜已經站起身來。
他俯首,定定的凝著她。
她搖頭,“沒有。結婚這麼多天,你第一次這個時間到房間裏來,所以有點驚訝而已。”
費南蕭靠坐在沙發上,略挑眉,朝她招手,“靜靜,過來。”
簡單的四個字,用那性感低沉的嗓音低喃出來,充滿一股無法言說的誘-惑。
像著了魔一般,連恩靜真的乖巧的朝他走過去,才靠近,他突然伸手,一個輕輕的用力,她整個人不穩的栽倒在他懷裏,
他利落的替她調整了下坐姿,讓她側坐在他結實的大腿上。
他涼涼的薄唇,就貼在她耳垂邊,灼熱的呼吸,像熱燙的火烙過她的肌膚,讓她忍不住輕顫。
下意識別過頭去,卻被他勾住小臉,他溫柔不失霸氣的開口:“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我不喜歡這樣子被拒絕”
“我我沒有要拒絕,隻是很緊張”連恩靜努力讓自己去適應他。
他和池亦徹的氣息,完全不同。
此刻,明明是坐在他懷裏,周邊縈繞的卻仿佛還是池亦徹的呼吸。
“乖,放輕鬆,我不會舍得傷害你。”低語。
動作輕柔得,仿佛將掌心裏的女孩當做了最摯愛的寶貝。
“我們是要怎麼樣?”連恩靜的睫毛在隱隱顫抖,身子還是忍不住僵硬。雖然,早已經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
仿佛她的問題很好笑,費南蕭低笑,寵溺的凝著她,“你覺得我們要怎麼樣?我們當然是要做所有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他低頭嗅著她的氣息,眼裏,流露出深深的沉迷來。完全一副陷入熱戀中的模樣。
連恩靜知道,今晚她已經沒有退路。
小手緊握住,卻沒有推拒,反而雙臂輕輕攬住了他的脖子,她顫抖著唇低語:“那就盡快開始吧。”
費南蕭意味深長的笑了下,而後,驀地將她打橫抱起。
他的調笑,讓連恩靜羞澀的別過頭去。
緊接著,她被他穩穩的擱置在大床上。
她緊張,羞澀,心跳飛快的加速
今晚過後,她真的就是費切斯的少奶奶了
從此,池亦徹,隻是個路人
清早。
連恩靜是被窗外的陽光擾醒的。
回想昨夜,她整個人恍惚了下。
和池亦徹差一點擦槍走後,而後又和費南蕭相依相纏
這種經曆,對於她來說,真是太大膽,太不可思議了。
隻是昨夜後來的那些記憶,她總是有些模模糊糊,回想起來並不真切,可那歡愉快-感的滿足感,她卻又記得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