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牧也拿過小藥箱,挑出一支藥來放在房間裏,才走到薇薇的房間,“我先下去送藥,一會就上來。你別再哭了。”
薇薇正在浴室裏,用冷水衝著通紅的手指,聽到連牧也的話,她探出頭來,倔強的哼哼了句:“誰哭了?”
連牧也沒有反駁他,飛快的跑下去,將藥箱送到,不等樓下的兩個人多問,他又重新跑了上來。
進房間的時候,薇薇正盤腿坐在房間裏的沙發上,視線雖然盯著電視,但很是空洞,顯然,她此時完全不在狀態。
連牧也將一旁的藥膏拿過來,用棉簽沾著,把她手裏的遙控丟開,一語不發的扯過她的手。
“我沒事。”薇薇倔強的要把手抽回去。
連牧也也不管,用力拽著她,一點都不溫柔的用藥敷著那紅腫的地方。
“喂!好痛啦!”薇薇痛得眉心直皺,“連牧也,你輕點啦”
費南蕭獨自走上樓來的時候,就聽到房間裏傳來小東西的叫聲。
他眸子陡然一沉,也不敲門,驀地推開門進來,“你們在幹什麼?”
語氣冰冷,很有質問的意思。
但進來見到他們不過是在敷藥後,神情頓時鬆懈。
彼時
薇薇和連牧也都狐疑的抬起頭來,見到費南蕭,薇薇的小臉頓時冷下去,又重新將視線抽了回來,隻當他是空氣。
“牧也,好了,你敷太多了啦!”
麵對連牧也,她的小臉上又綻出幾分明朗。
小東西變臉變得真快。
這鬧別扭的樣子,也特別可愛。
費南蕭沉沉的看著她,忍不住勾唇,好一會才開口:“牧也,我和你姐姐打算走了。下回你不要再鬧失蹤,不要讓你姐姐擔心。”
薇薇很努力的不去聽,卻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連牧也已經站起身來,“我知道了。”
“我剛剛看到後花園裏種的遲暮草,既然已經找到了,就找池亦徹,把身上的蠱毒解掉。再拖下去,對你身體沒好處。”費南蕭提醒他。
“好。”連牧也乖巧的承應。
姐夫的話,他一向很聽。
費南蕭也不再多說什麼,視線掠過連牧也,而後,在薇薇身上停頓了好一會,但她始終都不曾回過頭來。
看來,這小東西真的氣得夠嗆。
他們夫妻倆走了後,薇薇整個人像被抽空了似地。
呆呆的立在床邊,手裏抱著一杯水,直到冷了也不曾喝一口。
連牧也隻是澀然的看一眼她的背影,而後,帶上門轉身出去了。
他直接打電話給池亦徹,池亦徹立馬驅車趕了過來。
聽到池亦徹的聲音,薇薇也從房間裏出來。
“是婚沒結成,所以心情不好嗎?看你怏怏不樂的。”看著她從樓上走下來,池亦徹忍不住打趣。
今天的薇薇,似乎被人抽走了生氣。
“你什麼時候開始當心理醫生了?”薇薇走下來,沒多少力氣的回答她。
池亦徹拍了拍她的頭,“心理醫生也是醫生的一種,要不,讓我猜猜你這到底是因為什麼。”
“不要!”薇薇想也不想的拒絕,“你還是去看看遲暮草吧!我和牧也都等了它很多天了,到現在也沒有弄到它的露水。”
“是嗎?”池亦徹挑挑眉,“我去看看。牧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