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澤宇是最好的丈夫人選,而他卻不是
至少,以現在的情形來說,他給得了她承諾,卻給不了她名分。
“花澤宇是很好,好到沒有一點點缺點,好到我不能傷害他,也不忍傷害他。可是,我知道,我不愛他。”薇薇繼續說著,“費南蕭,我愛的是你,也隻有你。”
胸口震蕩了下。
“小東西,等我。”他在她唇邊,呢喃。
“等你什麼?”站在床上,她攀住他的脖子,由上而下的俯視那雙深沉墨黑的眸子。
“等我娶你!”
夜,越發深邃了。
懷裏的小東西酣睡正香,呼吸均勻,讓他的心也跟著漸漸變得平順。
跟著她一起,閉上眼,沉入夢鄉。
這麼久以來,他還從來沒有像今晚這樣睡得這麼沉,這麼安心。
等到天終於露出一點魚肚白的時候,費南蕭便醒了。
薇薇仍舊睡在他臂彎間,沒有醒來。他不想吵醒她,隻是輕輕的在她小臉上印下一個吻,而後,小心翼翼的起身。
現在,他要去麵對他應該去麵對的事情,盡快解決這擺在眼前的一切障礙。
關上門,走出房間。
抬頭,撞見一道落寞的身影倚在牆壁上。
“是一夜沒睡,還是剛醒來?”費南蕭沒有半點慌亂的樣子,反倒是淡然的和連牧也聊起天來。
或許是生命曆程太多坎坷的緣故,他覺得牧也曾經任性的性子變了不少。
現在反而沉靜了許多。
“沒睡。”連牧也回答。
事實上,從姐夫進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所以,一整夜都輾轉難眠。
費南蕭看了他一眼,“我們下去談談。”
不等連牧也回答,他徑自往樓下的大廳走。
連牧也依言跟上去。
才在沙發上坐下,就聽到連牧也發問:“姐夫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為什麼白天一副愛慘姐姐的樣子,晚上卻來這裏?
費南蕭知道他心底的狐疑,他直言不諱,“雖然你是連清北的兒子,但姐夫從不把你當外人,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我不愛你姐姐。昨天的表現,不過是在你姐姐麵前演一場戲罷了!你姐姐受了連清北的指示用‘燃情蠱’暗算我,所以我隻好將計就計。”
連牧也的神情沒有多少波動。
之前,他是有想過這個可能的。
“所以,以後你會和姐姐離婚?”
“毋庸置疑。”他連思考的餘地都沒有。
連牧也沉了沉目,在他對麵坐下,沉吟了好一會,才開口:“你會娶小姐姐?”
連牧也看一眼他落寞的樣子,心有不忍,但仍舊點頭,“我知道你難過,不過,我娶定了他!哪怕是花澤宇回來,也再也帶不走她!”
這一場的分離,讓他太清楚他對這小東西的思念和依戀。
生命中遇到過這麼多女人,這一個,卻截然不一樣。
這種感覺,太奇妙,又太特別,他真心想要把握握住。
“不!我不會難過,也不會阻止。”出乎意料的,連牧也這麼回答。他沒有抬頭,隻是像自顧自的低喃:“我走了以後,總要有個人照顧小姐姐。花澤宇也好,姐夫也好,再沒有比你們適合的人了”
所以,無論是他們其中的誰來守護小姐姐,對於他來說,都沒有差。
他的話,帶點絕望的哀愁,讓費南蕭沉了沉目,他低語:“遲暮草的事,我聽池亦徹說過了”
連牧也的神情還是那麼平靜,“我早該想到的。”
“別這麼絕望,我和池亦徹從來就沒有放棄過你!”費南蕭起身朝他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
“姐夫,要不是有你,我這條命早在幾年前就沒了。”
“所以,哪怕是為了我,也要好好活下來,我要你看著我,坐上費切斯主人的位置!到時候,我一定讓你親手報仇!”費南蕭心疼這個才18歲的孩子,永遠也不會忘記那個將他從血泊裏帶回來的黑暗夜晚。
他脆弱得就像個嬰兒,讓一貫沒有多少同情心的他,也動了惻隱之心。
“少爺,時間不早了!”一直守在門外的阿信敲門。
費南蕭低頭看了眼時間,和連牧也說:“我該回萊茵城了。你放心,遲暮草的事,池亦徹一直有在跟進,他不會放過任何可能的消息。”
他起身往外走。
必須趕在連恩靜清醒前回到房間。
連牧也將他送出門,看著他要坐進車裏,連牧也突然喚了他一聲,“姐夫!”
“嗯?”費南蕭及時頓住動作。
“如果,你和姐姐離婚了,我還是可以叫你姐夫吧?”
真是個傻孩子。
費南蕭勾唇,“你可以換個稱呼,最好是叫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