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再親密的也有,可是,此刻,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被他這麼擁著,連恩靜仍舊有些不自在。
她試圖掙紮了下,他卻擁著她讓她無法動彈。輕咬了咬下唇,她低喃:“對不起南蕭哥哥,我還是有些不習慣希望你能給我時間來適應一下”
以為要說更多的話來委婉的拒絕他,但沒想到,他卻沒有多作糾纏。
隻是稍微沉吟了下,便俯首在她臉上印下一個吻,“我沒有多少耐心,你是知道的。”
話雖這麼說,但已經鬆開了捆住她的動作。
他轉身,退出去。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什麼,又折回頭來,視線輕輕淺淺的落向她,“對了,大清早的,是爸爸打電話嗎?”
連恩靜心裏‘咯噔’一聲響,仿佛一記錘子砸過來,讓她好久的怔忡。
“爸爸說什麼?是不是在怪我們結婚這麼久,都沒有回去看看他?”費南蕭的神色,仍舊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樣。反倒是又重新走回來,牽起她的手,輕輕吻了吻
“不管怎麼樣,我們是該回去看看爸爸了,我擔心他要是一生氣,會把我妻子重新要回去。”
連恩靜心裏完全沒底。
不知道剛剛費南蕭到底聽到沒有,又聽到了多少,即使他在自己耳邊說著情話,可她也莫名的覺得這一切都好虛無縹緲,尤其是他,更是高深莫測。
勉強撐起笑,她回答:“電話確實是爸爸打的,讓我們今天回去一趟,爸爸說有事要找你談談。”
薇薇吵吵鬧鬧,把連牧也從床上挖起來了。
他現在越來越虛弱,臉色也越來越蒼白,這讓薇薇總是覺得害怕、慌亂。
生怕他一躺下,就不會再睜開眼來看一眼這傷害他的世界。
“出來見見陽光多好。看著這藍天,這白雲,有沒有覺得世界一下子都變得美妙很多?”坐在馬背上,薇薇攤開雙臂,揚著小臉,讓陽光盡情的灑在身上。
連牧也失神的看著離自己僅有咫尺的小臉,那璀璨的笑容仿若絲絲縷縷的陽光,清透得讓他沉迷。
“小姐姐”他低低的喚她。
夾著馬腹,讓馬兒更靠近她一步。
“嗯?”她睜開眼來看向他,眸子彎彎,像雙月牙。
連牧也屈指彈她額頭,“別這麼放肆,抓住韁繩,擔心這馬兒發起狂。這是姐夫養的最烈的一匹馬,別看他現在溫順得不得了,可真正發起狂來,也隻有姐夫能駕馭得了它。”
“是嗎?”不說還好,這話一出,更勾起了薇薇的好奇心。
她一手勾住韁繩,傾過身子,將頭貼上馬兒的頭,“你性子這麼烈啊?嘿嘿,和我有點像哦!所以,你要不要現在帶我去轉一圈?”
“喂”連牧也想阻止,但隻聽薇薇‘駕——’的清脆一聲,雙腿一夾,馬兒便脫了韁瘋狂的往前跑去。
“哈哈,就是這樣!跑起來的感覺真是太好了!牧也,你也趕緊跟上來!”笑聲,叫聲,清脆得宛若銀鈴。
女孩那瀟灑的身姿,讓連牧也呆在原地,也忍不住勾起唇來,
“駕!”一夾馬腹,馬兒也迎風狂追上去。
如果以後的每一天,可以都這樣度過,那即使讓他承受那種七竅流血的痛,他也願意!
一雙美好的人影,一對瀟灑的馬兒,前後飛奔——這樣的畫麵,美好得不可思議。
卻在密林深處,馬兒被四名彪型大漢忽而攔下。
“站住!”薇薇的馬,率先被人拉住韁繩。
薇薇不喜歡自己的興致被破壞,她眉心一皺,冷問:“你們是什麼人?”
連牧也彼時也追了上來,一見小姐姐的興致被破壞了,臉色更是暗沉可怖。
那四名大漢,一見到他,麵麵相覷後,連忙恭敬的開口:“連少爺,白先生正在前方忙點實務,吩咐過不許任何人叨擾,所以,希望你也不要讓我們為難。”
白先生?
薇薇還沒理清楚是誰,卻見一旁連牧也臉色大變。
一股肅殺的氣息,從他身上騰騰的散發出來,雙目也因為劇烈的仇恨而變得刺紅,讓周圍的四名大漢頓時像小綿羊一般,變得戰戰兢兢。
但讓薇薇回過神來的,是他眉心間那濃鬱得讓人心驚的痛苦。
白?
突然意識到什麼,心裏一疼,她不動聲色的探手過去,溫柔的握住了連牧也緊緊握在一起,顫抖的雙手。
他的手,涼到沒有溫度。
讓她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