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白先生會大發雷霆,可是,愣了一秒後,他不怒反倒是笑了,“就是你裝清高的樣子,讓我欲罷不能。沒想到,你父親竟然還真能割愛”
“呸!你給我閉嘴!”連牧也的眼底閃過一絲屈辱和沉痛,他恨恨的打斷了白兆炎的話。
“還有人!有兩個人的腳印!”白兆炎還想說什麼,隻聽突然手下的一聲大喝。
白兆炎的臉色陡然冷下來。
連牧也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卻目不斜視。
白兆炎的語氣也不由得寒了幾分,“和你一起的還有誰?”
“沒有誰!”他挺直腰杆。
“我不想為難你,你最好說實話。”白兆炎忍著不發作。
“哼!”連牧也隻是冷哼,咬牙不語。
那金發男子突然轉身掏出槍來,冰冷的槍口一下子就對準了連牧也的頭部,“說!”
連牧也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更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死,他從來就不畏懼!
倒是白兆炎卻探手,緊張的摁住那男人的手,“放下槍,你別亂來!”
“你有意護著他?”金發男人看穿些什麼。
“放手!”白兆炎也不多說,隻是低喝兩個字,威嚴自出。
那男人不鬆手,白兆炎陡然一個用力,就強勢的奪過了那把槍過去,不等金發男子開口說什麼,他抬手槍口重新對準了連牧也的額頭,“出來!不然我立刻嘣了他!”
顯然,是對隱匿在林子裏的人說。
“不要!他不敢殺我!”連牧也喝了一聲。
千萬千萬不要出來!不要上他的當!
炎等了一會,卻真的沒見有任何動靜,白兆炎遲疑了下,下一秒,斷然的扳動扳機,用了幾分力抵住連牧也,“我數三個數,你若是不出來,就別怪我不留情。一”
“不要上當!”連牧也大聲提醒,生怕她鑽出來。
可是,卻偏偏不等白兆炎數完,一道清脆的聲音,郝然傳來,“放開他!”
沒有害怕,也沒有半絲慌亂,隻有義無反顧和昭然若揭的憤怒。
連牧也心尖兒顫了顫。
“你答應過我的!”他吼她。
回頭,就看到她已經從叢林裏一步步朝他走過來。
“為什麼要出來?!”
“笨蛋!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麵對槍口!你替我擋過子彈,我難道連陪你一起死的勇氣都沒有嗎?”薇薇走過去,牽住他的手。
連牧也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回握住。
她的話,讓他胸口微微發緊、發澀,有一股暖流在心底慢慢聚攏,讓他連眼眶都有些潤潤的。
從來沒有誰,甘願陪他一起死!
隻是,他卻不舍得讓她來冒險。
白兆炎沒有忽視他們之間的親密,以及連牧也對薇薇的那份顯而易見的愛戀,他臉色更加暗沉,眉心鎖了鎖,一揮手,冷然的大喝一聲,“把他們都給我捆起來,帶走!!”
連清北坐在廳裏,對麵是費南蕭摟著嬌妻。
“不知道爸爸先前說有事要和我商量,是什麼事。”簡單的寒暄過後,費南蕭直奔主題。
連清北從費南蕭的眼裏,看出了他對女兒的愛意,也就不再兜圈子,直接說:“是這樣,上回自從北塘口的堂主的位置給了白兆炎後,他一直便壓在我頭上,壞了我西區口很多好事。他的實力最近擴張得很厲害,我覺得這堂主的位置若是讓他再繼續坐下去,隻怕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拾,再阻止就晚了!”
“那爸爸以為該如何?”
連清北沒有遲疑,直接說:“我看,不如找個借口,先卸了他堂主的位置再說。”
費南蕭狀似思索,沉吟了下,“爸爸說的話是沒錯。他的勢力若發展起來,隻怕直逼費切斯主人的位置。隻是無論如何,這個堂主還是必須得有人來做。如果卸掉他,不知道爸爸有沒有比較合適的人推選?”
這一回,連清北倒是沒有太快說話,反而一旁的連恩靜倒是悠悠的提議:“不如就讓爸爸來做吧。”
“嗯?”費南蕭側目看向身邊的女孩。
沒有忽略掉連清北讚賞女兒的神情。
卻聽到他還在言不由衷,“我若是坐了這位置,隻怕會遭來家族裏的非議。”
“雖然話是這麼說,可是,現在能和白叔叔抗衡的也隻有爸爸了。況且,現在我們是一家人,南蕭哥哥也不用擔心爸爸擁兵自重。”
費南蕭的臉上沒有半分半毫的波瀾。
隻是意味深長的看著說這話的連恩靜,那眼神高深莫測,仿佛在探究著什麼,又似什麼也沒有,可偏偏讓對麵的連恩靜心裏發毛,連清北頓時也覺得心裏有些沒底。
“南蕭哥哥”她試探的,低低的喚他。
費南蕭卻忽而低低的笑了,“你說得很有道理,北塘口堂主的位置,我應該讓爸爸來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