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嚇,不是感動?”他挑眉。說起這些,過去那些畫麵就像放電影一般,清晰的出現在眼前。
他從不知道,自己原來也會把和一個女孩的相處記得這麼仔細,甚至連一個小細節都不放過。
“當然感動了。我以前一直覺得能為我這麼做的,除了我哥以外就隻有花澤宇了。”薇薇坦誠說,又望著費南蕭,狡黠的眯了眯眼。“費南蕭,老實說,你不會其實在那時候就愛上我了吧?”
興致勃勃的問,卻換來他一聲毫不遲疑的,“沒有”。
薇薇扁嘴。
費南蕭低笑,“沒有愛上,但或許已經動心。當時,我不想你有事。”
“你動心的女孩那麼多,難道都會不要命的去救?”她不開心。
費南蕭聞到了酸酸的味道,沒有一點兒不耐,反而還饒有興致的答她的話,“誰說我動心的女孩那麼多?到現在為止,一根手指頭都能數清楚。”
“一根?那不就是隻有一個咯!”薇薇瞠大眸子。
“是隻有一個!”
心情一下子豁然開朗,她擁住他,賴進他懷裏,傻傻的笑。
“費南蕭,愛情的感覺真是太奇妙了,我太喜歡了!”
雖然會痛,會難受,更甚至很多時候還會變得不瀟灑,像個傻瓜一樣患得患失,可是正是這些才讓愛情中的甜蜜顯得尤其珍貴。
“幸好遇上了你,不然,這輩子我可能都不會知道愛情到底是什麼。”薇薇動情的呢喃。
費南蕭抬起她的小臉,將唇貼上她嬌嫩的唇瓣,性感而暗啞的低語,“小東西,我也很慶幸。”
池亦徹瘋了一般的車速,讓坐在副駕駛上的連恩靜好幾次都難受得想吐,臉色已經蒼白得有些慘不忍睹。
她卻強忍著,一聲不曾吭。
池亦徹又瞥了她一眼,很想不搭理她的,可是,車速卻不由自主的緩慢了下來。
果然
她呼吸順暢了,蒼白的臉色也漸漸恢複了神色。
一路上,兩個人始終沒有多餘的話。
連恩靜知道他正在氣頭上,不敢和他說話。現在,隻是這樣安靜的坐在他身側,和他呼吸著同一片空氣,她也覺得是件很奢侈的事。
就好像做夢一般,她生怕隻要自己一開口,這美夢就碎了。
開了好久的車,他終於停了下來。
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
“下車!”依舊是冰冷的語氣,不等連恩靜回過神來,池亦徹已經推門下車。
顯然,怒氣並沒有消退,車門被摔得很響。
連恩靜抿了抿唇,推開車門下去。
一陣海風撲鼻而來,她這才發現他把自己帶到了海邊。
“這是?”她狐疑的看向池亦徹。
池亦徹並沒有替她解惑,反而大步往前走,連恩靜跟上去,才發現海麵上停著一艘小遊艇——是他剛剛打電話讓人開過來的。
池亦徹身手敏捷,一步就跨上了遊艇,這才回過身來看連恩靜。
“過來。”
連恩靜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可是,現在她已經顧不得了,哪怕彼此之間隻有一分鍾的相處時間,她也要跟著他。
她穿的是裙子,踩著高跟鞋,看了眼遊艇,下一秒,她脫下鞋子,踩在濕潤的碼頭上,拎著裙子就往遊艇上跳去。
池亦徹怔了一下。
下意識探手想去扶她,那纖細的身影,卻朝他撲了過來。
毫無防備,池亦徹倒在遊艇上,身上覆著軟玉溫香。
雖然身子沒有跌痛,但她的額頭,還是重重磕在遊艇上。
痛到呻-吟,池亦徹心頭一緊,長臂攬住她,抬眼看過去,“你沒事吧?”
連恩靜還趴在他身上,他的手已經探上了她被磕紅的額頭。
暖暖的溫度,帶著小心翼翼的力道,輕揉著受傷的地方。
仿佛觸電的感覺,讓連恩靜一陣心顫,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淚,打在他胸膛上。
池亦徹落在她額頭上的手指僵了僵,見她隻落淚不說話,又問了句:“是不是很痛?先起來,讓我看看。”
原本還是冰冷刺骨的語氣,此時已經緩和了不少。
聽他這麼說,連恩靜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有些狼狽。
懷裏空空如也,池亦徹忍不住覺得失落。
跟著爬起來,刻意隻將視線隻停留在她額頭上,好在那兒隻是有些微的紅腫。
他沉了沉目。
連恩靜已經光著腳站起來,“我我沒事。”
池亦徹看了她一眼,也跟著站起身,臉色又恢複了剛剛的清冷,“自己小心點,穿好鞋子,我們去那邊的海島上。”
這是他們一路開車過來,他對她說得最長的一句話。
連恩靜依言穿好鞋子,額頭上似乎也不那麼痛了。
她看了眼遠方,又折回視線,“這是我之前和南蕭哥哥一起去的海島?”
池亦徹冰冷的神情,覆上幾分不易察覺的澀然,“是,是你們度蜜月的海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