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名號如雷貫耳(2 / 2)

連恩靜的臉色有些發白,“你的意思是你一口咬定是我做的?”任何人覺得是她做的,她都可以承受,可是,他,不行!

池亦徹看了她一眼,唇動了動,“我相信你這一次!”

似乎沒想到他忽然改變了想法,連恩靜驚訝的怔了一下,下一秒,流著淚笑了。

這傻乎乎的樣子,讓池亦徹心底覺得特別的疼。

隻聽到連恩靜忽然幽幽的開口:“我知道,不管怎麼樣,我們已經錯過了。以後,是再也不會有機會了。”

再也沒有機會了嗎?

他,原本以為,這一切的風雨過了後,他們或許還能回到那份最初的美好。

“雖然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可是,我還是想在你心裏留個好印象。或許是因為這個理由,在真正想下手的時候,我突然改變了主意吧”她重重的籲出一口氣,仿佛要把心底的那份沉重和痛楚籲出來。

可是,籲出來的隻是更多的眼淚。

“我也希望,你可以一直像我記憶裏那樣美好。”

一直?

她或許,做不到了

再美好,也換不來她的愛情。

這一夜

又是被曖昧的夜色籠罩著。

車,在路上飛馳。

透過後視鏡,連牧也一眼就能見到跟著自己的車。

後頭的人,已經跟著自己五天了。

這五天,他都在夜店、賽車場混,生活亂糟糟一片,卻也很安分,讓身後的那些人也跟著放鬆了警惕。

所以,下一秒

他將車拐彎,停到一個黑乎乎的小巷子裏。

後頭的車飛快的跟了上來,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他下車,身手敏捷的投入了黑暗中,跳上了另外一輛出租車。

“糟了,讓小少爺擺脫了!”

“立刻打電話調人手過來,在少爺知道之前,必須得找到人!”

“是!”

連牧也站在這間夜店的門外時,隻覺得手腳冰涼。

那噪雜震天的聲音,曾經是他瘋狂熱衷的。有了這聲音在耳邊響,他會知道自己至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可是,此刻,這聲音卻震得他渾身麻痹,雙腿都像灌了鉛似地,挪動一步都很難。

從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他,這一刻,竟然有種想要臨陣脫逃的衝動。

可是,到底他還是沉步走了進去。手,揣在口袋裏,關節已經發白。

絢爛魅惑的燈光打下來,他的視線迅速的掃過燈光昏暗的場子,沒有那個人的身影。

不動聲色的在吧台前坐下,點了杯酒,問酒保:“是不是白兆炎在這裏?”

“你是問費切斯的白先生?”不意外的,這些人的名號,人人都如雷貫耳。

“嗯。”連牧也點頭,從皮甲裏掏出一疊錢摁在吧台上,意思再明顯不過。

那酒保頓時笑顏逐開,熱情的說起來,“是。現在正在樓上的包間裏,一群人好像在談什麼事。上去好一會兒了,可能過會就下來了。”

連牧也點頭,將錢給了他。

看來,他的情報,並沒有出錯。

不動聲色的盯著樓上的包間,喝了杯酒,想要讓冰涼的身體恢複些熱度,可是,火燒火燎般的烈酒下肚,仍舊沒有半點好轉。

等了不知道多久,終於

樓上的包間裏有了動靜。他沒回頭,隻是那酒保碰了碰他,低聲說:“下來了,下來了。”

“照我剛剛說的做,錢都是你的。”連牧也說著,立刻裝出喝醉的樣子,無力的趴在吧台上。

“先生,先生,你醒一醒!”那酒保很識趣的搖晃著他。

白兆炎走在前頭,幾名保鏢扒開喧鬧的人群,給他讓出一條道來。

“滾開!”連牧也去推手上搖晃著他的手,摔開杯子站起身來,腳步踉踉蹌蹌,搖晃著幾乎要倒地。

那酒保趕緊從吧台出來,大聲叫服務生,“tony,把這位先生送到樓上的房間去,他喝高了,神誌不清的,免得一會兒在這鬧事!”

“知道了。”tony依言扶著連牧也上去。

和白兆炎僅差兩米的距離,連牧也眸子眯了眯,醉意熏熏的吵鬧起來,“滾遠點!去把酒給本少爺拿來。”

他狀似不支的靠在牆上。

tony不知道他在裝醉,被他推出去一米多,有些狼狽的倒在地上,大家的視線紛紛投過來,他忍不住低咒了一聲,“老子還不伺候你了!愛鬧就鬧去。”

白兆炎自然也被這亂糟糟的一幕給吸引了眼球。

但是,真正吸引住他的,是那醉意熏熏靠在牆上的少年。

雖然隻是個側麵,而且燈光昏暗得幾乎連張臉都看不清楚,但白兆炎仍舊一眼就認出了他來。

果然還是那樣不羈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