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的身子蜷縮在裏麵,雙臂抱在膝蓋上,頭紮在雙臂中央,一動不動。
他想要去碰觸,可是即將碰到的時候,又像是觸電一樣急忙的彈開。
“出來。”
話音落,她的身子鬆動了。
隻見她緩緩的動了動,仰起頭眼睛幾乎眯成了一道縫隙,眼睛微腫,整個人的精神十分的萎靡。
她想要站起來,身子長期的保持一個動作,已經麻木了。
跌回了櫃子裏,卻沒有吭聲。再次努力的要站起來。
他氣不過,用力的一拉,她跌進了他懷裏。
他抱起她放到床上,她就乖乖的坐在那,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一樣。
她從泉盛出來,走了兩個多小時。走到她的腿都軟了,出租車司機問她去哪,她想了想最後還是回了這裏。她沒地方可去。媽媽在療養院,這個時候她不敢去,怕會帶給他們危險。所以隻能回來這裏。
既然逃不開,那就做他喜歡的樣子。
何必非要多此一舉的矯情所謂的夢想。他都不在意她沒有正經的工作,沒有拿的出手的特長,她又何必在意。
“洗臉,睡覺。”
簡文墨不知道該說什麼,千言萬語可是看到她這幅樣子,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沐安點了點頭。
僵硬的下床去浴室。
洗臉,刷牙,簡單的衝了個澡,換了一套睡衣,然後乖乖的躺到床上,讓開他的位置。
他冷冷的看著她的一係列動作。
比起以往,現在的席沐安沒有一點的生氣。
他煩躁的想要抽煙,卻又找不到。他平時沒有這個習慣,所以並不隨身帶著,隻能作罷。
洗了個澡,躺在她的身邊。
她雙臂忽然抱住他的身子,他渾身一顫,回過頭來就見她摸索著要解開他的衣服,他明白她的意圖,卻因她要服侍的模樣兒而興致全無。
“沐安。”
輕喃著她的名字,緊緊地摟著她。
低聲的在她耳邊說:“對不起。”
她仿佛沒聽見。
縮回了手,推開他靜靜地躺在他身邊,背過身去。那背影似乎是在說,你不要,那我不打擾你。
如此安靜,安靜的像是換了一個人。
他無非是鬧了鬧脾氣,沒想卻觸動了她心裏最敏感的地方。
他的那些小手段小脾氣她都知道,隻是一直在忍。忍到忍無可忍。
從她的身後緊緊地抱著她,明明那麼近,卻又覺得那麼遠。他們,還沒有這麼冷過,讓他有些束手無措。
“沐安,乖,我們不鬧了。”
低聲的哄著,以為會像是之前那樣,他過分的惹她生氣了,隻要哄一哄,實在不行跪個搓衣板也行,她就會心疼的依偎在他懷裏,然後和好如初。
可她沒有半點的動靜。
從她在盧泉泉的辦公室裏說出那番話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一次他觸碰到她的底線了。
所以他不是不追,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