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多,天空陰沉的一絲光都透不過來。彌渡坐在警察局打了個冷戰,她剛包紮了傷口,捧著一杯茶低頭小口咂飲。“彌渡小姐,給你添麻煩了,是我們巡查不夠才讓人趁虛而入。給這裏的居民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我們也很抱歉。但是還是請你在外麵再稍等一會兒。”彌渡坐直了身等待著下文。男警衣冠楚楚,滿臉歉意地對著她說,言語之中透露著情真意切的擔憂。
“好的。不麻煩。辛苦你了。”彌渡蒼白的臉擠出一絲笑容,清麗的臉上透著幾分憂愁,為她披上外套的男警手指抽動了幾下,什麼都沒說。她搖了搖頭窩回了原位,低頭望著茶杯中起起伏伏的茶葉眼中一片鬱鬱——
皮耶的狀態是不對勁的,一般人身邊有爆炸無論大小都會下意識的去看,但是他並沒有,甚至沒有做出應對措施……也許想害她的不是皮耶也說不定。還有,彌渡歎了口氣,側首看向窗外的燈光。“也不知道之後還能剩多少錢……”她不無憂愁地低下頭顱,剛結束了打工人,又要開始打工人了嗎。算命的說她命裏缺錢不會是真的吧。
“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彌渡小姐。”剛剛給她外套的男警遞過來一條能量棒:“吃點這個補充能量吧。”“好的,謝謝您了。”彌渡接過了能量棒並沒有吃,轉手放在了茶幾上,斟酌著開口:“先生,我覺得不是皮耶想要殺我。”警察的手一頓,他皺起了眉頭:“你是說,這次傷害你的這個犯人也許不是主要犯人?”“是的,很難想象。我和這個隻有一麵之緣的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他能在我家待六個小時害我的命還不謀財。”按理說,她也沒和誰有什麼深仇大恨啊!彌渡想了又想,實在想不出來能有誰要害她。要說是教授?不不不,他還等著下回有新文獻捋羊毛,不至於幹出殺雞取卵的蠢事。
所以能有誰呢?
不會是旅團吧?不對不對,他們雖然喪心病狂,但是倒也不至於逮誰殺誰。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他們瘋了要害她……所以到底是誰呢?
直到手中的茶都涼了,彌渡也沒想到到底是誰要她命。難過的她就著自己的悲傷借著做筆錄的名義跟在男警身後吃了三大碗飯,吃飽喝足的她癱在沙發上緩緩打了個冗長的嗝,開始思考她為什麼變成妖怪了之後變成的是雨女,而不是彼岸花,鴆那樣的黑惡勢力。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原因,彌渡靠在沙發上開始昏昏欲睡,她腦袋一點一點幾乎要垂到胸前,沉入夢中隻需要短短幾秒,僅僅幾個呼吸間她就又醒來了,這個時候她的袖子已經濡濕,就連緊貼著小腿的裙擺都泛著濕意。
什麼情況?下雨了?她怎麼變成潮人了。不對啊!室內下什麼雨啊,用屁股想也不可能是下雨了好吧這種事根本不科學。然後彌渡親眼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滴起水來。對哦,她現在就是妖怪,本來就和科學不沾邊,而身邊的紙傘自己把自己送到了她手裏後,泛起了藍光。
一陣光芒閃過,彌渡穿上了雨女的皮膚晴雨新椿。
“……?”這個時候她是不是該喊一聲肝帝之力變身,然後擺個poss再說一句“我是雨女戰士,代表非酋懲罰你”。哦,這波啊,這波是富堅老賊和他老婆的夢幻聯動(?)呢。
“了不起的能力。彌渡小姐。即使是我也感到心潮澎湃。”警察站在門口表情帶著吃驚,他由衷讚歎起來:“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意識到你是我的命定之人。現在看起來果然如此。”
彌渡沒有逃,她握著傘看著男人,眼中帶著粼粼水光,臉色微紅,憋了半晌終於開口:“是這樣的先生,你沒有自己的台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