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第六章(2 / 2)

每一次吃完鹿肉到了晚上季初就要受一次磋磨,高傲俊美的世子爺如同一隻野獸強勢地壓著她,咬她的頸子,在她柔嫩的皮子上吸吮,季初每每被折磨的苦不堪言。

如今要離開定國公府,季初粲然一笑,露出潔白的貝齒,她偏偏要喝羊肉湯。

說起來她上輩子在潞州的時候挺懷念這個味道,也找了幾家酒樓點菜。沈聽鬆取笑她嘴饞,不過之後疏落溫潤的男子親手為她做了一份當歸羊肉湯……

喝到了記憶當中鮮美的羊肉湯,又想到了沈聽鬆,季初的心情好了幾分。重生到定國公府也不全是壞事,雖然知曉了聶衡之和白氏私通讓她惡心作嘔,但她同樣也能彌補上輩子的一點點小遺憾。

季初很滿足,在婢女空手而歸的時候也沒有生氣,反而溫聲詢問了一句聶衡之的傷勢。

正房那樣安靜,他應該吃了藥,沒有精力折騰人。

然而,婢女說出的話讓她皺了眉頭。

“夫人,世子他關了房門,不準任何人進出。辛嬤嬤說世子這一整日滴水未進,太醫開的湯藥也沒有服用。他們正急的守在房外不知如何是好,擔心世子傷勢惡化再起高熱。聽說已經怕人去請顧太醫了。”

聞言,季初慢慢地垂下眼眸,心中的那股不對勁又濃重了些。聶衡之生病的時候心情不虞脾氣惡劣,可他也知道分寸,不會折騰到這個地步。

若是再起了高熱,他是真的性命難保,難不成還要自己睜著眼睛守著他六個時辰?

季初有點生氣,騰的一下坐起身,“去正房看看。”

她步伐略快地走到正房門口,果然看到了緊閉的房門以及門前焦急不已的一幹人。

看到她,辛嬤嬤等人急忙上前,一臉焦躁,“夫人,世子他一個人在裏麵,不準奴等進去。可他還未用藥,那麼重的傷可怎麼辦?”

辛嬤嬤麵帶期待地看著她,季初神色有些冷,“為何?”

“世子知道了夫人您在收拾嫁妝有意離開京城後便趕了老奴等出來。”辛嬤嬤斟酌一下又道,“世子不準白氏近身重罰了白氏,定不會納她為妾了,夫人您可否?”

“讓我進去吧。”季初想有些事她得和聶衡之說清楚,他們之間不隻是一個白氏,上輩子的季初經曆了傷心痛苦後已經想明白了。

辛嬤嬤聞言,鬆了一口氣,打開了房門。

然而當季初走進去,邁進內室,對上一雙黑沉壓抑到極致的鳳眸,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門窗都被關緊,內室的光線昏暗,季初覺得自己就像走進了一個牢籠,而聶衡之就是一頭重傷的野獸,危險地絕望地打量著她。

“世子,你受了重傷,要按時服藥。臉上的傷痕,顧太醫說用了藥也會慢慢淡去。命是世子自己的,要知道珍惜。”季初沒有走的太近,沉默了一會兒才幹巴巴地開口。

說到最後,她才忍不住帶了點怒意,這麼絕望地看著她做什麼,好似是季初對不起他要拋棄他。

“你要離開定國公府離開京城。”隱在黑暗裏麵的男子直勾勾地盯著她,因為太久沒有進水嗓音暗啞。

季初吸了一口氣,緩緩點頭,“我和世子所求不同,自該分道揚鑣,季家在京城已無人了,我打算回祖籍潞州。”

“季初,本世子不納白氏為妾了,你留在這裏。”聶衡之抿了抿幹燥的薄唇,緊緊盯著女子的臉不敢放過一絲變化。

這算是挽留?季初很淡地笑了一下,搖搖頭,“我已經打定主意了,離開了就不會再回來。”

在和離書上簽了字她也不可能再回頭了,上輩子是如此。這輩子她心中有了沈聽鬆,更不會改變。

她的話音落下,房中就變得死寂。季初看不太清男人臉上的神色,但她很快聽到了一聲短促嘶啞的冷笑,笑中帶著嘲諷。

“既然離開了就不會再回來,那你告訴本世子,這輩子你明明知道我會變成一個廢人,又為何要留下?”聶衡之死死咬著牙,鳳眸變得一片通紅。

原來上輩子季初離開了,根本……沒有去找他。

他想問上輩子的季初知不知道他被人百般淩-辱,想問她為何不來找他,可屬於聶衡之的驕傲讓他問不出口。

這輩子!季初愕然變了臉色,心中所有的不對勁頓時有了解釋,怪不得聶衡之的傷勢不同了,怪不得他脾氣更加古怪偏執,怪不得他將白氏送給聶錦之。

原來聶衡之和她一樣,重活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