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62章 第六十二章街頭激戰(1 / 2)

傍晚,薑修竹和陸安衍從鴻臚寺的的議事廳出來,到了門口,竟然看到衛玠在門口侯著。

見到兩人出來,衛玠微一拱手,開口道:“在下恰巧也是下衙,薑大人,陸將軍,是否賞個臉,一起吃頓飯?”

薑修竹和陸安衍相對一眼,明顯看出衛玠有話要說,沉默了片刻,薑修竹上前一步,回道:“那就叨嘮衛大人了。”

陸安衍捂著嘴低低咳了咳,今日白天熬了一整天,現下他乏得很,隻不過想著衛玠不會無故來找他們,故而強打起精神,對著衛玠點點頭。

春風化雨樓的明華閣裏,陸安衍對著滿桌的珍饈,隻是稍微動了兩筷子。他沒什麼胃口,勉強喝了半碗湯,便放下筷子。

“衛大人,您這不會隻是單純地請我們吃飯吧?”薑修竹應付了一整日的西戎使者團,再看著陸安衍那明顯露出疲態的麵容,實在是沒什麼心思再和衛玠客套。

衛玠自然看得出來兩人的精神狀態都不大好,也不多掩飾,直截了當地道:“陸將軍,薑大人,我懷疑北荒有人來了上京,並且和西戎使者團有接觸。”

薑修竹臉上神情微微一冷,在這種節骨眼上,北荒來人?那隻怕是來者不善。

陸安衍沉吟了片刻後說道:“衛大人是從何得到的消息?”

“我年少的時候有些荒唐,醉金河那一帶,比較熟悉。”衛玠微微窘迫地笑了下。

“昨日,恰好舊友相約,去醉金河上的花舫聽曲兒。在那兒,我無意間看到了一個人,可能其他人察覺不出來,但我知道那就是一個北荒人,而且估計還不是一般的北荒老百姓。我母親是皇商,走南闖北,我見識的人也多,北荒人我見過很多,那人,我一看到就覺得不大對。”

陸安衍低頭想了一會兒,說道:“衛大人,這事兒您報給皇上了嗎?”

衛玠搖了搖頭,想了下,接著開口道:“我是聽花船上的小喬說的,拓拔野昨晚也在那花船上,我沒看到他們倆碰頭,隻是懷疑,所以,可我總覺得這事兒有點蹊蹺,還請兩位大人留心些。”

陸安衍看了一眼衛玠,薑修竹並沒有多說什麼話,隻是默默將這話放在了心裏。陸安衍皺了皺眉頭,而後淡然道:“衛大人放心,我們會多留意使者團的。”

薑修竹看了看天色,輕聲道:“天色不早了,陸將軍我們回吧,明日還要應付西戎使者團。”

回程的路上,衛玠執意要送兩人回府,三人便一同上了車。馬車裏,陸安衍上了車以後,便安安靜靜地閉目養神,他靠著側壁,麵容顯得有些憔悴。

衛玠和薑修竹看了一眼陸安衍,均收斂了氣息,靜靜地讓人歇著。

忽然間,陸安衍睜開雙眼,手下速度極快地將馬車中正要開口說話的衛玠拉了過來,一股危險的氣息讓他毛骨悚然。

隻見衛玠所坐的位置,車壁上無聲無息地穿進一支銳利的匕首。如果剛才不是陸安衍反應得快,這把匕首就會刺入衛玠的後心。

馬車毫無預兆地停了下來,陸安衍對著車內的衛玠和薑修竹示意,由他先下車。

他掀開車簾,駕車的車夫直挺挺地坐在車架上,雙眼掙得老大,喉嚨上是一道血痕。

陸安衍動作輕巧地繞了出去,像一條魚,一道銀光閃過,叮叮叮的聲音在黑暗裏急促地響起,薑修竹和衛玠兩人從馬車裏探出身,他們隻能模糊地看到兩個纏鬥著的身影。

忽然一陣嗡嗡聲傳來,似乎整個空氣都顫抖起來,陸安衍臉色微變,他扣住身前黑衣人的手,內息湧動,經脈處鈍痛不已,胸口一窒,悶哼聲壓在喉嚨間,手掌翻轉,印在黑衣人的胸口,將他擊飛至馬車上空。

“下車!”陸安衍冷喝道。

他根本顧不得榮銘不準過度使用內勁的警告,腳尖在石板地上一點,整個人已經化作一道利箭,朝馬車飛馳而回。

薑修竹和衛玠兩人反應很快,在陸安衍提醒的瞬間,就掀開車簾,跨出馬車。

突然隻覺得頭上一陣厲風,一股腥臭的熱浪兜頭倒下,他們倆滿頭滿臉的鮮血,血紅中可以看到剛剛被擊飛到馬車上方的黑衣人竟然被一柄長刀劈成兩截。但因為這一擋,刀勢頓了頓,而後依舊鋒芒畢露地斬下來。

陸安衍此刻也已經趁勢到了馬車邊,抽出腰間的軟劍,內息湧進,劍芒與未止的刀勢在空中相碰,茲的一聲刺耳的聲響,在靜寂的夜裏響起。刀光劍芒忽斂,塵埃飄落。

陸安衍微微退了兩步,無聲地吐出兩口血,抬頭看向夜襲的人,那是一名戴著鬥笠的人。

黑衣鬥笠,身材高挑,渾身透著股狠厲,他的手中拿著一柄長刀,刀柄極長,是一向隻在戲台上或是戰場上才能看見的長刀,刀刃鋒利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