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也沒多久,便見庭芳及老媽一起,帶著醉香軒裏守衛的夥計衝進了小院。
“把紫蘇給我綁到大廳去!”老媽厲嗬了一聲。
一聲令下,那些夥計瞬間圍上,將她的雙手反綁在身後。
“老媽,您這是幹什麼?”她裝出一副不解的樣子,揉搓著雙手試著想要拜托繩索的束縛。
她的掙紮是裝出來的,一切都在按著庭芳事先通告的計劃在展開。
老媽沒有作答,扭身向大廳的方向走去。然而緊跟其上的庭芳看了被綁的她一眼,示意了一下眼色。
大廳上亂雜的聲音依舊回蕩著,覺得不公的姑娘們,西湊東湊,相互交談。當老媽拉著被綁的人從後堂來到大廳,將她推向了高台,底下私語的聲音們便都斷絕了。
高台之上,她環視了一下眾人,眾人的目光都抱著嫉妒與恨。投擲的白眼,或許比廳內裝飾的彩球要來的多。
她不解,她隻想在這裏走一條道出來,不牽扯進其他人。隻是想要獨自搜尋爹爹平反的證據,這一切都跟其他姑娘們無關,為何她會成為眾矢之的?
覺得一道犀利的目光射來,她轉頭看去。
她跟夏茵接觸的也不多,並沒有做過什麼遭她怨恨的事情。起先是潑來的墨水,其次是雨夜遭襲,而今日更是眾人公憤。夏茵幾番難為於她,而她卻連其緣由都不知。
最先說話的果然還是夏茵,一切都是夏茵在帶頭。
“老媽,您將她綁著來是何意思?”
紅婆高聲喊道:“若還不拿來給你們出出氣,你們各個的矛頭能從我身上移走嘛!”
“老媽,您舍得讓她出來當我們的出氣筒?”
“有什麼舍不舍得的,不就是手底下一個姑娘嘛。”老媽道。
“好啊,既然老媽都這樣說了,那我就代替眾姐妹來出出氣。”夏茵手中拿著一盞酒杯走上前。
夏茵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在她的身邊慢慢繞著,雙眼還不時上下打量著她。
夏茵還是第一次距離這麼近看她,在繞了一圈後夏茵的心裏嘀咕著。
她紫蘇倒真是有一張好皮囊,那嬌嫩的肌膚果然是讓男人垂涎,讓女人生恨。
“長得倒真是水嫩,不過總歸是才進到醉香軒裏來的。紫蘇,知道大家都痛恨你的緣由是什麼嗎?怎麼說你都是晚輩,對我們這些前輩們都是什麼態度!不要以為你姿色好便可以不把我們這些前輩放在眼中。說實話,你還嫩著呢。今天既然老媽都應了,說出氣筒倒是難聽了些,但作為前輩就讓我好好教教你些規矩!”
夏茵一咬牙,便將手中的酒杯抬到了她的頭頂,瞬間倒下。有些微涼的酒水浸濕了發,順著臉頰流在她的前襟上。
“我也來。”
“我來。”
“還有我。”
……
步夏茵的後塵,廳上有些怨恨的人都上前來到她的麵前。一杯又是一杯,純良的美酒浸透她的長發,浸濕她的裙衫,浸濕的衣服包裹住她的身體,一絲絲微涼。
庭芳告誡過她,不管是受到怎樣的待遇她都要忍受。在廳上眾人麵前,她被一杯杯潑上酒水,受著其他人的白眼還有侮辱,她咬著嘴唇沒有吭一聲。
她做到了,庭芳在旁看著心疼又感歎,她要比之前更堅強。
“好了。夏茵,你的氣也出的差不多了吧。”庭芳上前憤然道。
“氣是出了,但有一件事情,我想讓她當眾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