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兒與阿啟對於紫蘇的到來很是開心,紫蘇也一樣。
“紫蘇姐,這白貓真可愛。”兮兒蹲著,掛在腰間的鈴鐺著實引起小白的注意。小白時而撲去,碰出清脆的響聲。
“阿啟,你快來,貓爪子勾住我的衣服了。”兮兒忽然喊道。
聽到喊聲,阿啟立即上前去,將貓爪從兮兒的褲子上拿了下來。
兮兒不禁抱怨,“爪子真尖,還好沒勾破了。這可是今年的新衣,昨天才穿上的。”
阿啟摸摸貓頭,小白享受著眯縫著眼。“小心點,別惹惱了它。它沒輕沒重,抓人。”
“我知道。”兮兒不耐煩的道。“對了,拿這個逗它。”
孩子總歸是孩子,對於好玩的總是頗有興趣。紫蘇看著一旁拿瓔穗逗貓的兩個小身影,不禁一笑。驀地,一幅場景在腦海中浮現。那時,他們也同兮兒、阿啟這般大小。
“庭芳姐,還有一件事。”紫蘇突然道:“我記起了小時候的一件事情。九歲那年,爹爹曾帶我進過宮。”
“那又怎麼了?”
“那次,我救了一位溺水的少年。”不完整的記憶再次出現,紫蘇眼神飄渺,好像有一團霧氣。霧氣漸漸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分割,並未重新混合,好似富有了實體,逐漸聚成各種形態。
紫蘇身處其中,看著那些形態逼真的霧做著各種各樣的動作。此時她好像成為了一個說書人。一點點地描述著眼前幻化的一切。
“那個溺水的少年是位皇子。”
一番描述,此時,庭芳才明白過來。“不會是……”她已猜個大概。
紫蘇會意的點頭,確認了庭芳的想法。
“那你們算扯平了。”庭芳隨口一說,可心裏卻想,她與那個人果真是孽緣。
不是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可是為什麼紫蘇種下的卻是這麼痛苦的情劫。
庭芳問:“他知道真相嗎?”
紫蘇思量,頹然搖頭。一切都已出錯。百裏川認準了那時的人是寧馨雪。
庭芳暗忖,這或許不失為一個利器。在恰當的時機,興許可以力挽狂瀾。
“你的記憶尚有殘缺,不可冒失。”庭芳握上紫蘇的手,“待弄清一切真偽,再論不遲。”
紫蘇頷首。
夜色將至,紫蘇想起前些日的燈會,想必兮兒與阿啟這些孩子們會更喜歡。
“我們去一個地方,那裏有燈會,一定會好玩的。”
眾人都很樂意,興致勃勃地趕著馬車前去。
當馬車又停了下來,下車以後,紫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紫蘇姐姐,這裏哪有燈會嗎?”兮兒有些失望的說道。
“有,前些日子晚上明明有的。我問過了,要好幾天呢。”
紫蘇走到街上,看著整個空蕩的街道,所剩無幾的殘雪,還有些隨風而起的枯葉。沒有人影,蕭條景象與先前無法相比,難道是因為降雪的緣故?
紫蘇看見一位老伯推著一輛推車走來,立即跑向前去問道。“老伯,您是在這裏住嗎?”
“是。”
“這的花燈呢,怎麼沒幾天就撤了?”